西宾客宴席区。
众人议论纷纷。
“竟真是她!没想到圣上在民心和利益之间,还是选择了利益关系。”
“更没想到的是,婚书上竟是连时间都定好了。”
“下月初十!”
“你们快看,何将军似乎在擦眼泪……”
“啊?让我瞧瞧……”
“竟真是的!”
“唉,真是可怜天下有情人啊!”
“皇家本就无情,奈何何将军虽是巾帼英雄,可到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子。”
“你们猜,明日圣上那儿,会有反对此事的奏折吗?”
“这还用猜测,这场婚事,失了民心,又寒了前线将士的心,便是太子殿下用自己的军功来保,也未必能保得住。”
“是啊,估计那奏折,今日便要堆积如山了!”
“那就好。”
“好什么?”
“那就好,此事还算有转圜余地,也不算寒了将士们的心……”
“话是这么说,但说到底,这个颜云姝除了是罪臣之子,也未做错什么……”
“罪臣之子有何好说的,便是说破了天,也绕不开这个去。”
“若是此次婚事被朝臣给反对没了,也不知这颜云姝带着太子殿下前未婚妻的名号,还有谁人敢娶?”
“怕不是会孤独终老吧?”
身边一个肥头大耳的吏部员外郎,突然凑过来嬉笑道。
“若是如此,我便好心收她为通房……”
话音还未落。
只听唰的一声,一柄寒剑飞了过来,恰好的落在了员外郎的脖子上。
紧接着,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将剑柄牢牢握在手中。
随后将剑刃正对着员外郎的咽喉。
“你,你……你谁……”
见来人身手不凡,必是高手。
众人惊呼之下,为了保命,立马离员外郎三丈远。
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这大庭广众,行刺杀之事。
纷纷朝着不远处太子殿下所在的方位,大喊。
“刺客,有刺客!”
这才发现太子殿下根本不在原来的位置,人不知去了何处。
但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是唯一可以带侍卫入内的贵客,所以众人又开始朝着太子殿下的一众侍卫嚷嚷。
却见侍卫们充耳不闻。
疑惑中,又见来人丝毫不惧,甚至还用力的抵了抵员外郎的咽喉,直到见了血,仍不放手。
顿时慌了,想要跑出楼外,寻求帮助。
又在慌乱中,瞥见了南宾客区的何将军。
想着何将军是经过战场的大将军,必然是能应对此事,连忙又朝着何将军求助。
谁知何将军看着来人的脸,摇了摇头。
众人震惊了,正要询问为何。
只听一个熟悉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本王不过路过,便听得员外郎要收通房,那本王便问你,是要收谁为通房?”
众人傻了眼。
这才发现为何现场如此异样。
原来方才来人,竟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
且现在问问题的,便是太子殿下。
肥头大耳的员外郎,更是吓傻了眼,脸色惨白,浑身剧烈哆嗦着。
“殿下,殿下饶命。”
“问你呢!”影风抱着剑,在一旁吼着,“回殿下话。”
员外郎直接趴倒在地。
“殿下饶命,方才都是戏谑之言,当不得真。那颜……”
话还没说完,许景槐直接将侍卫手中剑,朝着员外郎的咽喉处刺去。
又最终停在了员外郎的咽喉处的皮肤上。
他收住一口闷气,吩咐道。
“带入大理寺,无需审问,今日子时天泽大庆结束时,便即刻处斩。”
大庆期间,无杀戮,大庆过后,便一切如常。
许景槐的如此吩咐,便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留他性命的意思。
员外郎自是吓的几近晕厥。
他苦苦哀求。
“饶命!饶命啊殿下,下官错了,下官再也不嘴欠了,方才下官说的通房之事,只是玩笑之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影风冷哼一声,将他从地上拎起来。
“这话,你同阎王说去。”
被强行拖走的一路上,他还在哭喊不停。
“殿下……殿下……”
直到人被完全带走。
偌大宴会场上的不起眼的西宾客区,依然没有缓过神来。
又是过了许久许久。
直到许景槐早已经离开此处。
众人还是面面相觑,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
终于,有人斗胆战战兢兢的打破了沉默。
“方才发生了什么?太子殿下为何突然动怒?”
“你是耳聋了吗?那位大人说了,若是没人敢娶颜云姝,便好心收颜云姝为通房,话刚刚才说完,太子殿下身边人的剑就过来了,如今,那位大人还被带走了。”
“所以是因为那句话吗?被恰好路过的殿下听到了?”
“恐怕是。”
“那幸好我们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