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咱们暂住村里,你先随大断去住所休息。”
季安玉拍了拍胸脯,仿佛经历一场劫后余生。
她刚走两步,就被书达强势拉住。
“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季安玉不满地挣脱开书达的手。
季修旭呵斥道,“书达,你做甚?”
书达大庭广众下拉他女儿的手,失礼至极!
“国公爷,小人觉得季小姐有重大嫌疑!”
“什么?”季修旭震惊。
不太可能啊,他女儿已经与魏洛彦冰释前嫌,昨日都没有与魏洛彦单独接触,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季安玉不等季修旭为她出头,率先不高兴反问书达。
“你意思是我害魏洛彦?呵,我为什么要害他啊?因为步摇?可魏洛彦说步摇归我,他还夸我直爽天真,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而且我的马也中毒了,你说我害魏洛彦,那你来说说为何我的马中毒?谁又来害我呢?难不成是魏洛彦啊。”
书达见阴谋之事被季安玉说出来,额头直冒冷汗。
再掰扯下去,只怕公子的私心掩盖不住。
他连忙跪下道歉。
“对不住,小人关心则乱,满脑子都想着为我家公子报仇,一时间被仇恨蒙蔽双眼,误会了季小姐。”
季安玉见好就收,善解人意道。
“无碍,你家公子伤得那么重,你心急也是应该的。没事,权当是误会一场,我不与你计较,你去照顾你家公子吧。”
“是,多谢小姐谅解。”书达叩首完,起身跑进屋子。
季修旭很满意季安玉的做法,看季安玉更加顺眼。
他虽然不想与南侯府结怨,但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南侯府肆无忌惮地爬在国公府头上。
季安玉是国公府的嫡小姐,代表的就是国公府的脸面。
“安玉,说得好,回去歇着吧。”
“嗯,爹爹您也早点休息。”
“好。”季修旭高兴女儿的贴心孝顺,慈祥地看季安玉进屋。
回到屋里的季安玉咧嘴而笑。
她不过是把参杂毒药的马粮还给魏洛彦。
天公作美。
恰好魏洛彦养的下人干活懈怠,马没吃饱,于是就把参杂毒药的马粮吃光了。
魏洛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季安玉小声哼着扬州小曲,在屋里来回溜达几圈后,她坐在桌前,打开食盒,抓起一块糕点缓解肚子饥饿。
此时,魏洛彦苏醒,全身疼痛,声音嘶哑。
“公子您醒了!可要喝水?”书达欣喜跑到床头。
魏洛彦没心思喝水,他只想知道书达有没有派人查疯马一事。
书达自小就跟在魏洛彦身边,一下子就明白魏洛彦所想。
“公子,国公爷派人查到咱们的马吃了参和畜烈药的粮。”
想到魏洛彦定会不信任国公爷,又添上一句。
“属下就跟在身旁,季安玉的马也吃了畜烈药,但吃不多,所以中毒不深,不然也会像咱们的马一样发疯。”
魏洛彦眉眼皱成一团。
“我分明见你把畜烈药倒入马槽……为什么我们自己的马反而吃了畜烈药?”
难道是被人发现了?
魏洛彦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谁会防着他?
过了一会,魏洛彦突然想到什么,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你把季安玉单独叫来,我要见她。”
书达诧异:“啊,公子,季安玉好歹是国公府千金,人家还未出阁,单独来见您,孤男寡女的,恐怕不合适吧。”
公子兴许怀疑此事是季安玉干的,书达连忙又道。
“属下觉得这事与季安玉无关,况且季安玉人还挺好,心胸开阔,通情达理。”
魏洛彦一脸复杂地望书达。
前世书达是他的左膀右臂,在他面前没少骂季安玉。
如今反倒为季安玉说话,令他一时难以接受。
“我叫你去,你就去!你想气死我吗?我的话你不听了?”
魏洛彦忘了身上的伤,愤怒地捶打床榻,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书达看到主子陷入偏执之中,他不再辩驳,默默地转身出去。
唉,公子一向知礼守礼,自上个月高烧后,行事就变得癫狂。
刚清醒那会在卧房里念叨几日要娶季芸初,后又假借为夫人贺寿为名头离开京城,暗地里寻找奇珍异宝讨好季芸初。
南侯府是名门望族,又有爵位在身。
公子是南侯府嫡子,等老侯爷离世,公子就是侯爷,何必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吃力不讨好。
“季小姐,我家公子听说你的马也中毒,他想见你,顺便和你详聊马的事。”
季安玉躺在床上小憩,闻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眸,正欲开口拒绝,突然听到另外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书达,魏洛彦想聊什么?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小女与他的事毫无关系。”
季修旭来找女儿吃饭,意外碰到上门的书达,得知魏洛彦那小子在怀疑他女儿,勃然大怒。
“你回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