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愣了一,“他这么大年纪了?”
萧衍行:“……”
“哦,对,”王姝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比还大几岁来着。”
萧衍行:“……”
“确实该给他相看了。”
这年头,男女成婚都早,六七岁就成婚。一般来说八九的姑娘在婚恋市场上都算老姑娘的。男子没这一说法,但正常男子适婚年纪是八九。宴安拖到了二六还没动静,怕是在婚恋市场上已经成了咬不动的老白菜梆子了,“宴安没说,他家里好像没人来说。”
萧衍行:“……”怕是有人跟说吧,忙起来还记得谁?
心里有话说不出来,萧衍行故意没点拨王姝。省得这木头脑瓜被他给点拨开了,生出了别的心思。虽然宴安这小子不及他一半,但师徒朝夕相处,不得不防。
王姝丝毫没看出萧衍行的无语凝噎,拉着孩子上了马车便往住处赶。
在江南是有房产的,当初爹替购置的,上辈子一直没怎么来看过。如今住进了才知是个很大的庄子,里头五进五出,还配备了江南特有的园林景致。不过王姝欣赏园林景致的时辰不多,每日要忙的事儿太多了,实在是抽不出空儿来。
在江南这三年多,只在自己住的院子附近活动,连整栋庄子都没逛完。
进了院子,人已经迎上来。
王姝便命人备水沐浴更衣。呦呦带着小胖墩住处歇息。
他虽说做的是最好的马车,但古代交通水平注定了路上奔波很累。让人带歇息一会儿。王姝进内室洗漱,萧衍行便堂而皇之地跟了进。
想到小老三的‘意外到来’,王姝立马按住了萧某人的裤腰带:“哎,别,孩子一会儿还要来。”
萧衍行啧了一声,弯腰握着的后脑勺,低头便吻了上来。
淡淡的清冽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思念,整个王姝给包裹起来。屋子里的人早已退出,不知何时屋里就剩他夫妻两人在。哪怕三年未见,王姝身边的这些丫头还牢牢记着男主子不喜其他女子近身的毛病。人都在外头候着,轻易不进来打搅他。
安静的盥洗室中,一男子女子抵在浴桶边,放肆的亲吻……
夏日炎炎,屋内置了冰釜依旧很热。园中的树木上,蝉鸣响彻天际。
姜嬷嬷带着人树上抓知了,省得坏了小主子安歇。正屋这边,轻微的水泽声与略有几凌乱的呼吸,仿佛要点燃整个酷暑。王姝是死死按住了这人,才不至于闹得过了火。萧衍行亲了许久才舍得松,咬牙切齿地警告:“欠的,欠的!欠了三年。”
“嗯嗯。”王姝死死压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别闹,别闹,一会儿跟孩子用午膳。”
萧衍行长长地吁出一气,最终还是一脸憋屈地退出了。
王姝眯着睛笑。
一家人吃了个难得喧闹的午膳。
萧衍行虽说并未严格要求孩子的规矩,但生在皇家之人,从小便要耳濡目染地接受教导。哪怕萧衍行并未要求食不言寝不语,平常几个孩子用饭都是安静守礼的。但王姝这儿没这规矩,在乡野长大,被自己父亲宠爱了两辈子,从来都自由自在。
就爱说话,两个孩子见父亲不阻止,高兴地叽叽喳喳起来。
不过午膳刚一用完,萧衍行便借午歇就堂而皇之地孩子赶出了。
有句话叫逃得过初一,逃不过五。饿了太久的人是不可舍弃嘴里这块肉的。冠冕堂皇地孩子赶走,门一关,直到深夜都没开过。
三更半夜才开了一会儿。里头要了水和吃食,才在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中安静来……
这三年,看似时光飞逝,却发生了不少事。
王玄之两年前场,结果还不错。虽未进甲榜,却中了进士,名次还算不错。这小子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毕竟是严先生教出来的徒弟,加上穆老先生的指导。两位老师同时教,力自然远胜一般。他中进士之后便被外放了,了西北。如今在凉州做官。
萧衍行并未给他特殊待遇,让他从基层开始,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
小子亲自看着西北,这两年还真做出了不少成绩。巧了的是,绫人羽在西北,如今在龟兹当县令。他不知怎么地跟王玄之变成了好友,往来不少。两人联手管着西北的几个重要辖区,还真为西北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百姓称赞两人是西北双杰,似乎还挺有名堂的。
绫人羽至今未成婚,王玄之倒是有不少媒人上门暗示。
不过这小子虽知事了但却没开窍,一心就想快点做出成绩来。无心婚事。王姝骨子里还有后世人的观念,觉得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