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木珠冷笑道,“至于伤口处,我还可以请太子妃出来,让张大人亲自看看伤口。”
“大胆,太子妃的身体岂容外人可看!”言陌高声道,其实辩论到这里,已经是确定无疑了。
张一息也知道不必对比伤口了,但还是有回转的余地,只见他看了刀口切面,又瞧了一眼张尧,道:“或许这只是一场误会,张尧并不是有心的,他只是同时也看上了这只麋鹿,而箭一偏射到了太子妃的身上,而他太想要这只麋鹿了,故而又射出了第二箭。”
张尧就知道他老子会救他,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定会为自己想个开脱之词。听到这里,张尧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地声音。
苏国公此时站出来道:“皇上,张大人此说法也不无道理,狩猎场上如战场,两人同争一个猎物时,或者两人追两个猎物时,误伤另外一个人时也是有可能的!”
苏国公真是神助攻,苏眉雪觉得他老爹这个时候蹦出来说这么一句,真是绝了!
当时没有第三方人在,所以,也没有人可以作证张尧就是故意的。
苏眉雪想着,这件事即将定案,这样张尧也不一定要死了。
言魏点点头,“确实是有这种可能。”似乎已经认定了张一息的说法,为了求证,便道:“让张尧自己说!”
内侍把塞在张尧口中的东西扯了出来,张尧气喘吁吁地说道:“是是是,确实是这样的!我确实是也看中了这只麋鹿。”头如捣蒜一样,连点了几下。
“你!”呼延木珠怒视张一息父子,明明是他张尧一直尾随自己和沈离,竟被他们说成无意的。
等等,呼延木珠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镇定了下来,问道:“张公子,如果正如你所说,你也看上了那只麋鹿,但是这只麋鹿是我在追着跑,太子妃处并没有麋鹿,你应该是和我一起追麋鹿,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子妃的身后呢!?”
“好!问的好!”孙佳忽然出声叫好。
“这!”张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面露难色。
“当时并没有第三方人在场,谁知你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张一息道。
“等一等,皇上,臣有事要奏!事关太子妃受伤一事。”闵金行突然上台说道。
“哦,是吗!?你快讲。”言魏道。
“是!”闵金行俯首道,“臣是沈将军麾下将领——闵金行!”闵金行先报家门,然后转身面向张一息,道:“张大人,我所禀之事,虽不能直接指正令子,但也有间接关系。”
张一息面色一凝,不知闵金行说的真假,只见闵金行拿出了两样东西,闵金行道:“这两样东西,是臣今日在马厩了发现的。臣在马厩里发现了巴豆和马的粪便。”
“咦!”有一部分露出了鄙夷之色,但也有一部分面色如常。
言鱼听后,心底一跳,在心里骂道:“滚犊子的,办事都处理不干净。”
“这有什么关系!?”张一息冷声道。
“这马的粪便拉的是稀的,正是吃了巴豆的关系,而吃了巴豆的是前日臣为太子妃选的马。而别人的马,却无事,这就是间接说明了张公子是有意冲着太子妃去的。”闵金行发现的这件事来的真是太给力了。
张一息怒视张尧,心底也没了底,昨夜,张尧确实是出去了一趟,他跟上了张尧,但张尧会的确是一名黑衣人。所以,张一息能确定下巴豆的不是张尧,可是那巴豆又是谁下的!?
张一息抓住漏点,道:“谁又能证明这巴豆是张尧下的。”
“对啊,太子妃的马明明跑得飞快。”张尧毫不犹豫地接话道。
“你承认你一直跟着我和太子妃啦!要不然怎么知道太子妃的马跑得很快!?”呼延木珠抓住张尧的漏洞,反问道。
张尧闭上了嘴巴,如今真是多说多错,干脆闭上了嘴巴,闵金行道:“你的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因为今早我发现后,就及时给太子妃唤了一匹马。”
“那你怎么证明是张尧下的巴豆!?”张一息反问道。
“我白日里茶水喝多了,晚上出来方便,就在昨夜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地去了马厩,我当时还不知到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他在马厩里对着太子妃的马为巴豆啊!”言鱼身边的顾锡忽然道。
神来之笔,呼延木珠和言陌都觉得这是神来之笔,言鱼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锡,咬牙切齿地对顾锡小声说道:“要你多什么嘴!?”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子时出去的,而我出去是见一个人!”张尧忽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张一息被张尧气得火冒三丈。
忽然之间,一片哗然。
“哈哈哈!”孙佳和言迷忽然笑出了声,被顾锡这么一炸就炸出来了。
言陌和聂明轩就知道这其中有玄虚,言陌想着张尧是没有这种头脑的,他想不出这样的阴招,言陌看向了苏眉雪,苏眉雪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言陌又把目光转向了言鱼,此时的言鱼正在和顾锡闹别扭。
言鱼倒是惯会作弄人的,但没人给她撑腰,她也不会敢出手,除非有人出计,她来出招。言陌又看向了苏眉雪,此时的苏眉雪面色如常,一点都不担心事情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