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知道苏眉雪在说谎,别人更不知道苏眉雪真正要比赛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方帕子。如果揭穿了苏眉雪,别人自然也不太会相信,反而会觉得自己在破坏人家的闺蜜情。而言陌更想知道,苏眉雪后面还有什么计划,现下只能静观其变了。
言陌示意李福禄,李福禄点头,上前接过苏眉雪的帕子,就当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冷漠道:“不过是方帕子,苏姑娘何必呢!”
“我!”苏眉雪装可怜地低下头,“我不知道,那时辟芷拿出来的时候,我越看越喜欢,这就抢了过来,导致我俩就吵了一架。”
苏眉雪说完,言鱼立马赔笑道:“皇兄,不知者无罪嘛!”
“我家娘娘身上可是有伤呢,经不起苏姑娘的不知者无罪。”李福禄把帕子交给了言陌,然后又站回到言陌的身后。
苏眉雪刚想辩解,言陌却挥了挥手,道:“我想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苏姑娘是太子妃的闺中好友,不会置太子妃于死地的。”言陌说到闺中好友时,就把话说重了些。
苏眉雪心底一惊,面上强压着心底的慌乱。
良久,我和呼延木珠回到帐营,还没站稳,呼延木珠就道:“快把太子妃扶下去,太子妃受了箭伤。”
我肩膀上的箭,早已被呼延木珠拔了出来,徐晚风和碧落赶紧把我扶到一边的空营帐内。言魏见我受了伤,一旁的刘月更是吓得往言魏的怀里缩了缩,幸好带了御医和女医,急忙吩咐了身边的太监去请御医。
“到底是怎么回事!?”言陌厉色道,见我受伤,他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张尧被压了上来,呼延木珠指着张尧道:“是他想谋害太子妃。”
“你可有证据!?”张一息自是维护自己的儿子,虽然自己是临洲府府尹,但在亲情面前还是丧失了冷静的判断。
“我和太子妃就是人证,亲眼看到的!”呼延木珠头脑清晰地说道。
张尧摇摇头,恐惧之色溢于言表,他的嘴被塞住了,说不出话来。张一息看着张尧投来求救的眼神,便继续问道:“你和太子妃也有串供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本太子的正妃会诬告张府尹的儿子!?”言陌冷声道,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诶!太子,事关张府尹的儿子,他自然可以提出这种假设。”言魏出声道,虽说张一息护短是出了名的,而张尧的事,也确实略有耳闻,但没有直接证据,张一息还是可以为自己儿子辩解。
“皇上,臣相信太子妃不会与呼延公主串供,谁会拿自己的性命而开玩笑。”孙谷站出来说话。
“是啊,太子妃是怎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苏眉雪说道。
张一息却道:“谁都知道你是太子妃的闺中密友,你肯定会为她说话。”
是啊,自己和沈离是闺中密友,自己绝不可能会害她!
这就是苏眉雪的目的,自己就这样被张一息撇到了一边,成为最不会害沈离之人。
苏眉雪眉毛一挑,嘴角有一丝丝笑意,假装悻悻地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大家也都陷入议论,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坐在旁边的聂明轩一副淡淡地表情,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聂明轩相信这句话,更相信呼延木珠能应对张一息一轮一轮大发问,所以,他一直不说话,坐在一旁喝着他的茶。
“孙侯爷、太子殿下,莫急!”呼延木珠淡然一笑,从容不迫的样子落在了言礼的眼里,言礼顿时有了看戏的心态,或许不用自己出手,她也会赢了!
只瞧呼延木珠顿了顿,又道:“张府尹,既然我们抓他,自然还是有物证的!”
说完,呼延木珠拿出一支完整的箭,还有一支被切断了的箭,道:“这是张尧箭筒中的箭,张尧今日并没有狩猎,箭筒的箭应该是整整的二十支,可张尧的箭筒中只有十八支,而剩下的两支在我的手里,而我手里的这支箭又带有血迹,但是我先前说了,张尧并没有狩猎。”
“那他也可以拿出箭狩猎啊,正好射出的箭是射在了猎物的身上。”张一息道。
“那猎物呢!?”呼延木珠反问张一息。
“你们可以丢弃,或者是说你们拾去了!”
“哈哈哈,小公主你的猎物呢!敢不敢带上来看看。”镇国公刘筠节道。
“我讲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呼延木珠可以把张尧的猎物丢弃。”张一息继续辩解道。
呼延木珠浅笑,并不慌张,挥手让侍从把麋鹿带了上来,放在了台子上,道:“当时我和太子妃在争抢这只麋鹿,兵分两路,左右包抄,但太子妃还没赶到我就已经猎杀它了,皇上可以派人检查这只麋鹿的伤口是否有两处伤口,还可以检查我的猎物和射出的箭是不是对等的,亦或者其他猎物有两处伤口。”
言魏让内侍们检查,呼延木珠道:“哦,对了,还有太子妃的猎物,也一起检查吧!”侍从又抬上不少猎物。内侍们上台,少顷,内侍们再三检查后,都纷纷摇头,回禀这些猎物中都只有一处的伤口。
检查完了后,呼延木珠让内侍们还别走,只见她道:“张府尹,我还给你一个证据,皇上和王爷、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