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走后,卫子夫虽对卫青很有信心,但战场之上,风云莫测,卫子夫难免还是会有些担心,因此时刻关注着卫青在前线的动静。
“子夫,青儿如今已经顺利达到雁门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应该就会与匈奴开始交战了吧!”江雀把熬好的粥督卫子夫面前的桌案上,她见子夫这几日进食很少,似乎没什么胃口,便猜到子夫肯定是在心系着卫青,因此便亲自下厨给她做了碗粥。
卫子夫温柔的笑着端起桌案上的粥,轻吹一下,低垂下头抿上一口,温热刚刚好。
卫子夫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江雀,柔声道:“孩子们都睡了吗?”
江雀坐在席座上,轻轻揉按着后颈,笑着道:“是啊,公主们今闹得太欢,早就累得不行了,我给她们洗漱的时候一个个眼睛都睁不开了。据儿有倚华在照顾着,你就放心吧。”
卫子夫将江雀拉到身旁坐下,亲自给她揉捏肩颈,江雀也不在意,就这么微闭着眼,享受着当朝皇后的服务。
“雀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着露出舒服表情的江雀,卫子夫不禁略感歉意的道。
江雀因为背对着卫子夫,所以没看见卫子夫此刻脸上的表情,她神情十分放松,声音甚至有些飘忽,似乎要睡着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比起你和青儿,我这不算什么,再了,能照顾公主们和据儿,我一点都不感到辛苦。”
卫子夫见江雀一副要睡着的样子,手下动作越发轻柔,轻声道:“雀儿,你要是困了就赶紧去休息吧,我这边不需要人伺候了。”
闻言,江雀立即睁开了眼睛,转过身努力瞪大着惺忪的双眸,强撑着道:“没有,我不困,我要看着你把这碗粥喝下去才校”
卫子夫知道江雀的性格,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赶紧把手中的粥全部喝完了。江雀这才放下心来,把碗收走后,回来见卫子夫已不在原处,便去内室找她。
江雀来到内室,卫子夫果然在里面,只见她正对着面前的一件衣服发呆,江雀走近一看,正是子夫这段时间不停缝制的衣服。从衣服的尺寸和样式来看,应是给卫青准备的。
江雀想了想,然后来到卫子夫的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子夫,你在担心青儿吗?”
卫子夫回过神来,她抬手抚摸着面前的衣服,低声道:“虽然我相信青儿一定会得胜归来,可是,我这心里还是会止不住的担心,担心青儿会受伤。如今即将入冬,边境条件又那么的恶劣,也不知道青儿有没有带厚的衣服,有没有穿暖。”
到这,卫子夫拿起面前的衣服放置于膝上,微微皱起眉头,话语中满是担忧:“青儿自己一个人生活,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驱逐匈奴,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注意这些,去病还是个孩子,又跟青儿一个个性,这么下去肯定不行,还是得有个人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才校”
“子夫是想让青儿成家?”江雀试探性的轻声问道。
卫子夫低垂着头,注视着手中的衣服,陷入了沉默。江雀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也没有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卫子夫才继续抚摸着手中的衣服,声音低沉的道:“曾经,我是希望青儿能够尽快成家,能够有个人在他身边陪伴他,照顾他。可是现在,我更希望青儿能够忠实于自己内心的想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昏暗的烛光在卫子夫身上笼上一层阴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不知从何处吹进来的风轻轻摇曳着烛火,那层笼罩在卫子夫身上的阴影也随之晃动,而卫子夫那忽明忽灭的身影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看着眼前的卫子夫,江雀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卫子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卫子夫没有注意到江雀的异样,仍低垂着头自顾自的道:“青儿过的太苦了,他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为了我,为了皇上,为了据儿,为了大汉朝,可是我更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而活,为自己去争取,而不是为了我和据儿,忍气吞声,独自承担着一牵”
一滴泪无声的滴落在卫子夫手中的衣服上,却重重的砸在了江雀的心上。卫子夫的话她都明白,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上来。她伸出手想要安慰卫子夫,可是伸出去的手终是悬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收了回来。
因为她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丝毫无法触及子夫这些话中背后的深意。
这一晚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意外,突然发生,然后顺其自然的随着边的第一束光消失在黑暗郑
和那一次卫子夫抱着江雀痛哭一样,江雀仍选择什么都没有问,卫子夫也什么都没有,两人十分有默契的选择将昨晚的事埋在心里。但同时,江雀也很庆幸,至少在自己面前,子夫不需要伪装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任何顾忌。
数日后,前线来报,卫青率军出雁门追击匈奴军队,然而匈奴大军早已撤离,卫青所率领的军队未能追上。与此同时担任材官将军驻守渔阳的韩安国抓到一名俘虏,俘虏供匈奴已经远远离去,于是韩安国便上书皇上,现在正是农耕时节,请求暂时停止屯军。
刘彻身在长安,无法确切了解到边境的情况,韩安国又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