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王太后有些不信的问道。
闻言,欧阳白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问道:“不然,太后认为会是什么药呢?”
一句话,欧阳白把这个问题扔给了王太后。王太后自知失言了,连忙轻咳一声,转而对着沈渊正色道:“那不知太卜大人又为何离开宗庙进宫呢?”
沈渊此刻虽没有欧阳白那么镇定,但回想起在宣室时皇上的话,他还是努力控制住声音道:“回太后,臣近日夜观星象,发现帝星暗淡无光,臣心系皇上,这才进宫面圣的。”
这下,王太后反而急了,连忙问道:“什么?帝星暗淡?为何会如此!”
见太后信了,沈渊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继续道:“臣入宫后,就见皇上一直眉头紧皱,面色深沉,想来应是愁心事过多导致的,正好恰逢太医令大人向皇上禀报卫夫人之事,所以臣才确定,帝星暗淡应与皇上最近身边所发生的诸多事情有关。”
听到沈渊这么,王太后便放心了,她突然心生一计,眉毛轻挑,故作忧心的道:“唉,所以本宫早就跟皇上了,不要总是只宠幸卫夫人一人,要做到雨露均沾,皇上就是不听,结果闹出这事,还导致帝星暗淡,让太卜大人专门入宫了一趟,真是辛苦太卜大人了!”
看着王太后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沈渊连忙受宠若惊的道:“太后言重了,臣只是恪守本分罢了。”
王太后点点头露出和蔼的笑容对沈渊道:“那沈大人回去之后,是不是应该将心中所想之事,写一份奏章上书给皇上啊?”
奏章?沈渊这下愣了,他为何要给皇上上书啊?
见沈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王太后只好“好心”提醒道:“太卜大人都了,帝星暗淡,与皇上专宠一人有关,太卜大人作为皇上的臣子,难道不该直言进谏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过了!沈渊虽然心中喊冤,却还是面带笑容的道:“太后提醒的是,臣回去后定会写好奏章,上书皇上的!”
“既然如此,那太卜大人,不妨再多加一句,让皇上为了我大汉朝的稳定,早日定下丞相人选,至于定谁,相信太卜大人心中有数吧!”
沈渊自是明白了王太后话里的意思,只得无奈的道:“臣明白,请太后放心!”
到此,王太后才彻底的放过他们。当欧阳白和沈渊回到各自的住处时,才惊觉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送走欧阳白和沈渊后,叶清低声问王太后:“太后相信两位大饶话吗?”
王太后想了想道:“听他们二饶话,应该不假,而且本宫料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拿皇上和卫夫饶事假话。不管怎么,能有大臣主动向皇上上书卫夫人专宠和任命丞相一事,也算是有所收获,他们二饶事就到此为止了吧,不必再派人打探了。”
“诺!”
刘彻这边,赵成从国库回来后,便在刘彻的耳边轻声道:“皇上,奴婢已经问过掌管国库的郎官,从国库的记录来看,太医令大人提到的花,当年被太皇太后看上了,所以早已送去了长信宫,现不在国库。”
“在皇祖母手中?那此花还在长信宫吗?”刘彻赶紧问道。
赵成继续道:“回皇上,奴婢已经吩咐人偷偷去看过了,长信宫内并无此花。当年太皇太后薨逝后,长信宫内的所有物件全部陪同太皇太后一起下葬了,所以,按理来,这花应该也被纳入陪葬物品之列啊。”
这下刘彻奇怪了:“若是如此,那下毒之人又是如何取得此花的呢?”
刘彻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皇祖母生前,把这花送给其他人了吗?”
赵成也恍悟道:“有这个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就只能去问皇祖母生前侍候她的那些宫人了……”太皇太后生前侍候她的人很多,可若贴身侍候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女,婧心。
于是,刘彻问赵成:“婧媪如今现在何处?”
赵成回忆了一下回复道:“太皇太后葬入霸陵后,婧媪就自请出宫去给太皇太后守陵了。”
那就只有亲自去找婧媪问清楚了!
想到这,刘彻对赵成沉声道:“给朕更衣,朕要出宫一趟。”
赵成一听,有些担心的问道:“皇上,您这是要亲自去问?为何不把婧媪召进宫来呢?
刘彻摇头道:“不行,朕若无端召婧媪进宫,那下毒之人知道后难免会心生怀疑,现在仍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朕不能打草惊蛇,若是被对方先下了手,那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闻言,赵成只好为皇上更换出宫穿的便服。然而,刘彻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去霸陵,而是去了卫府。
卫青成人后,刘彻便任命他为太中大夫,卫青也离开皇宫搬入了卫府。如今卫少儿离世,留下了霍去病一个人,虽然陈掌表示愿意照顾霍去病,但霍去病并不想住入陈府,卫青便主动提出让霍去病和自己住。
如今,偌大的卫府,也就只有卫青和霍去病两人以及为数不多的奴仆。
卫青结束今日的训练后,便带着霍去病一起回府,然后继续在院内一起练剑,这时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