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雅眼睛通红,她眼底满是委屈,她抚着自己的肚腹,朝着秦非翎匍匐跪下。
她忍不住啜泣起来,泪如雨下。
“陛下,太后娘娘,臣妾是无辜的,谢氏所说的事情,全都与臣妾无关啊。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这些脏水污水,泼到自己的身上。”
周嬷嬷眸光微闪,她看向眼眸呆滞的谢蕙兰,当即便说道:“陛下,老奴看着谢氏,好像是疯疯癫癫的,她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如果她真的疯了,那么她的疯言疯语,根本就不可信。淑妃的孩子乃是先天不足,胎死腹中……并不是人为,这怎么能怪到我们娘娘头上呢。”
“还有罗嫔的死,那是陛下下旨赐死的,哪里是我们娘娘能够插手的。我们娘娘平日里,为人最是和善,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肮脏不堪之事呢,这些年,我们娘娘管理后宫,从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她的为人,想必陛下与太后娘娘最是清楚。”
“还请陛下与太后娘娘明鉴,速速派人去查,以此还给我们娘娘一个清白啊。”
周诗雅像是伤心至极,她哽咽着哭泣:“这些年,臣妾待谢氏不薄,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诬陷臣妾。”
“要是早知道,她是这样卑鄙,坏事做尽的人。当年臣妾也不会对她伸出援助之手,让她去伺候陛下了。”
满后宫的人,谁不知道谢氏是以宫女的身份入东宫的。
周嬷嬷安抚着周诗雅,继续说道:“要不是我们娘娘提拔她,她现在都还是个宫女身份。她哪里有机会伺候皇上,成为这后宫妃嫔中的一员?”
“她自己坏事做尽,还祈求让我们娘娘帮她假死逃生,我们娘娘怎会做出那等荒唐事呢。她见我们娘娘不帮她,所以她就倒打一耙,以此陷害我们娘娘……”
周诗雅擦着眼泪,看向谢蕙兰。
她眼底露出几分不忍:“本宫看她好像是有些不正常,莫不是精神有些错乱了?所以才控制不住的胡言乱语?”
她的话音一落,张太医眸光闪烁,立即说道:“微臣看着……这谢氏眼眸呆滞,整个人的言行特别的疯癫,所以微臣大胆猜测……她可能是被人下了迷惑她神智的药物……”
太后虽然平日里不太满意周诗雅这个皇后,可周诗雅是先帝赐给皇帝的妻子。
先帝的眼光还是不差的。
这些年皇帝登基,周诗雅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无论是朝堂还是百姓,皆都称赞周诗雅是一位贤淑温婉的皇后。
太后看着谢蕙兰疯疯癫癫,脑子不太清楚的模样,她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查,查查看谢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太医连忙应了,他走到了谢蕙兰的面前,便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谢氏的手背,开始查看她身体里是不是被下了药。
谢蕙兰的反应很是激烈,她不停的剧烈挣扎着。
她低声吼道:“平安符……淑妃佩戴的平安符就是证据。”
“淑妃的平安符里被塞了导致流产,不孕的药物。”
张太医捏着银针,直接扎在了谢蕙兰的虎口。
谢蕙兰嘤咛一声,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秦非翎皱眉看向张太医:“她怎么了?”
张太医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诚惶诚恐的回道:“如微臣猜测,谢氏确实是被人下了药,那药物迷惑了她的神智,所以才让她疯疯癫癫,理智全无……做出行刺陛下与贵妃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忍不住冷笑一声:“一个疯子的话,如何能信?”
“到底是谁,给谢氏下了药?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周诗雅松了口气,她捏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泪:“还好是一场误会……否则,臣妾就算有一百张嘴,估计都说不清了。”
周嬷嬷哽咽着声音安抚:“娘娘受惊了,娘娘还怀着孕呢,肚子里的皇嗣,应该没事吧?”
她连忙让张太医给周诗雅把脉。
太后连忙让周嬷嬷搀扶周诗雅起身。
张太医把了脉,“皇后娘娘无碍,太后娘娘不必担心。”
周伶歌抬眸,淡淡的扫了眼张太医。
她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
原来……张太医是周诗雅的人。
所以,刚刚张太医大着胆子,将银针扎在了谢蕙兰的虎口,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就想瞒天过海,粉饰太平?
可真是好胆量,好心机啊!
周伶歌由衷的佩服周诗雅!
太后揉了揉眉心,她看向秦非翎:“谢氏被下药之事,必须派人彻查到底……如果查不到幕后之人,来日定会还会出更大的祸端。”
秦非翎点了点头……他刚要吩咐刘公公去冷宫彻查此事。
原本在内殿治伤的淑妃,却惨白着脸颊,捂着刚刚包扎好的肚腹,踉踉跄跄的从内殿走了出来。
她眼睛通红,捧着有些破损的平安符,屈膝跪在了秦非翎的面前。
“陛下……既然要查,便连这个平安符一起查吧。”
“求陛下看在,臣妾刚刚为你挡刀,差点丢了命的份上……求你彻查平安符的事情,求你为我们那死去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