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过去,便见淑妃的肚腹上被插了一把匕首。
她的身子软下来,缓缓的倒在地上。
她双眼含泪,看着秦非翎毫发无损,她的嘴角绽开了笑容:“还好,陛下没事。”
秦非翎的心猛然一震,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淑妃。
他怎么都没想到,淑妃居然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为他挡了那一刀。
周伶歌看着满身是血的淑妃,她眸光微眯……淑妃这次是下了血本。
这一招苦肉计,可真是高明啊!
殿内所有人都乱作一团。
由于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淑妃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带刀侍卫便冲了进来,动作迅速的钳制住了那个太监。
太监的头发散落下来……一直低着的头,缓缓的抬起来。
她眼底满是癫狂,歇斯底里的大吼:“死,全都去死吧。”
“全都去给我陪葬……”
周诗雅看着那疯癫的太监,她眼底满是惊愕:“谢……谢蕙兰?怎么是你?”
她只觉得浑身冰凉。
谢蕙兰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间,谢蕙兰不是应该死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没想到淑妃会为了皇帝挡刀子。
她感动的无以复加,当即吩咐宫人赶紧去请太医。
她走到淑妃的面前,紧紧的握住了淑妃的手:“好孩子……多亏你救了皇帝。”
要不然,刚刚那一刀子,非得要了皇帝的命不可。
淑妃扭头看向秦非翎,她眼眸含着泪。
“陛下……无碍就好。”
她说罢这句,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秦非翎松开周伶歌,当即便抱起淑妃,将她抱到了内殿的床榻上。
太医很快便赶到……动作快速的医治淑妃。
太后这才注意到秦非翎也受伤了,她连忙让太医为秦非翎包扎伤口。
秦非翎从淑妃的身上移开目光,看向小脸泛白的周伶歌。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
“有没有吓到?”
周伶歌一怔,她以为他这会儿的心思,会全然被淑妃给占据。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关注到她的情况?
周伶歌缓缓的摇了摇头:“臣妾没事,多谢陛下关心。”
秦非翎先让太医为周伶歌把脉。
“先看看贵妃,有没有动了胎气。”
他此话一出,太后就竭力反对:“她好好的被你护在怀里,毫发无损……她能有什么事情?你乃是天子,龙体要紧……皇帝,孰轻孰重你不知道吗?”
秦非翎抿着薄唇看向太后:“对朕来说,贵妃与孩子的安危……是重中之重。”
“母后你可明白朕的意思?如果不先给她诊脉,朕绝不配合包扎伤口。”
太后暗暗咬牙,她气得不轻,却也深知自己拗不过皇帝。
她无奈的叹息,只得让太医先为周伶歌把脉。
周伶歌凝着秦非翎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掌,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移开了目光,想让自己不在乎,想让自己变得心狠。
可她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上。
他现在似乎,将她看得很重要?
重要到,好像比他自己的生命安全还重要!
当刀子朝她刺过来时,他义无反顾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挡在了她的前面。
周伶歌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动容?
太医快速的为周伶歌诊了脉:“陛下放心,贵妃娘娘的身体与龙胎很是安康,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秦非翎听了这话,他这才松口气。
得知周伶歌无碍,他才让太医为他包扎伤口。
太后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皇帝可真是糊涂,居然将贵妃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吗?
先帝让他不要动情,不要爱上任何人。
他难道都忘了吗?
秦非翎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他这才抬眸看向被摁在地上的,神态有些癫狂的谢氏。
他眼底满是冷冽,一字一顿问:“谢氏,你真是大胆,胆敢行刺朕与贵妃,你该当何罪?”
谢蕙兰眼眸没有一丝焦距,她听到秦非翎质问她的声音。
她不由得一阵恍惚。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神识混沌。
是陛下的声音?
陛下……是陛下!
谢蕙兰的眼泪控制不住的纷纷滑落。
她不自觉的便将心底隐藏的一些秘密,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陛下……那些事情都不是我愿意做的,是有人指使嫔妾做的。嫔妾若不照办,她不会让嫔妾好过的……嫔妾好冤啊,为何她能独善其身,我却只能下地狱,只能被处死?”
周诗雅的心,猛然一跳。
她眼底满是惊诧,皱眉看向谢蕙兰。
谢氏是疯了吗?
她这是要出卖她,从而为自己脱罪吗?
难道她不在乎自己的家人了?
周诗雅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