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好多,身上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最近看着总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莫名的,顾时宴心里竟然还有些担忧起来。
他索性下床,坐上轮椅往客厅去,然后来到了浴室门前。
他抬手正准备敲门时,却听到浴室里传来的低低呜咽声。
他将耳朵往门上凑近了一些,听到钟意在里面哭。
一瞬间,他心情就烦躁起来。
她为什么哭?
是因为他碰了她?还是因为他诋毁了陆允洲?
顾时宴只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把棉絮一样,压迫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情绪有些不受控制,抬手就敲响了浴室的房门。
钟意蹲在浴室角落,她抱着自己,听到门外敲门声时,她被吓得浑身一颤。
她赶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急匆匆的应一声说:“马上好了。”
她洗一把脸,将衣服拢好后,这才打开了浴室门。
顾时宴就坐在轮椅中,脸色阴沉如水,他盯着钟意面庞,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还有她红肿的眼睛。
他倏然来气,大手拽过她手臂,一把将她拉到跟前来。
“钟意,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吗?宁愿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也不肯陪我?”
顾时宴扣住钟意的后脑勺,将她拉到跟前。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者眼中是惨淡的死寂,一者眼中是快要燃烧起来的怒意。
钟意用力想挣脱,却根本挣脱不了,她索性继续和顾时宴对视,只不过声音很冷很不屑:“不然你以为呢?”
顾时宴扣在钟意后脑勺处的大手忽然张开,他狠狠抓住她的长发,用力的将她的脸给扯得扬了起来。
“既然这么不想回来,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顾时宴凑近,声音从胸腔里闷闷的吼出来,他青筋暴起,满身怒意。
即使再痛,钟意也不求饶,也不吭声,她只是用血红的眸子盯着顾时宴咆哮:“是你逼我回来的,是你逼得哥哥对你动手,是你逼得我无路可走,顾时宴,你还不满意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钟意的无奈和悲愤,顾时宴尽收眼底。
可他心中,却没有对她的一丝丝怜悯。
他松了手中力量,放开了钟意,同时转过轮椅说:“就是这条路对你而言是刀山火海,那你也得给我继续走下去。”
顾时宴不会在意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钟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