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哽咽着,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来。
钟祈年侧身抽了一张纸巾攥在手中,他轻轻替钟意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同时温声说:“傻丫头,哭什么?现在你身边有疼爱你的哥哥,有恋着你十多年的允洲哥哥,父母也健健康康的活在这个世上,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钟意狠狠的点头,可她又不安的抬起头:“哥哥,你……你不生我气?”
钟祈年并不看她,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上面的纱布已经拆除了,新长出来的指甲还很短,她的手心还有摩擦过的伤痕,伤口很深。
他看着,心口直泛酸涩。
这一刻,无力尽数覆顶而来,他愧疚,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妹妹,反而还让妹妹为了自己丢了尊严。
下意识的,钟祈年用了力气,直到钟意喊疼时,他才松开了力量。
钟祈年看着钟意,他冲她漾开笑意,温柔的说:“不生气。”
钟意忍不住,一下子扑进了钟祈年的怀里,她不再克制,放纵自己哭了出来。
“哥哥,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喜欢上顾时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钟祈年哪里还能再怪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放轻了语调说:“不怪你,都过去了。”
钟意靠在他胸口,软声哀求说:“哥哥,能不能不要去找顾时宴?”
钟祈年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睛,他别开脸,紧咬着唇,从齿缝里溢出一个回答的声音说:“嗯。”
钟意从钟祈年怀中退出来,她抬起头看他说:“真的吗?”
以钟祈年的脾气,他应该冲过去将顾时宴暴打一顿才是。
钟祈年淡笑着点头说:“真的,我不会动手,我也不会去找他。”
妹妹好不容易求来的这份安宁,他要是真动了手,又是一桩说不开的恩仇。
钟意起初不相信钟祈年会这样息事宁人,可连着一周过去,钟祈年都按部就班的忙着工作,她才安了心。
可当天夜里,一桩顾时宴被打的新闻就爬上了热搜,顿时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