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衿倏地就将脸给别到了一旁,声音很冷很冷:“不在意。”
可明明,眼角的泪已经滚了下来。
钟意苦笑了一声,但还是厚着脸皮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子衿,我知道傅先生把你当成心头宝,百亿项目的事情,还请你帮顾时宴说说情,这个项目对他很重要,但对傅家却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拜托你了。”
她边说边低下头,是恳求的姿态。
宋子衿看她这样子,蓦地就站了起身,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狠狠的砸过来:“钟意,你给我滚,滚!”
她生气了,大声吼着,可脸上却早已经满都是泪珠。
钟意的这一番行为,无疑于是在宋子衿的心头插了一把刀。
她本就介怀钟意将顾时宴看得比她还重要,竟没想到为了顾时宴,她还肯放低姿态来求自己。
宋子衿怎么能不生气呢?
枕头打到钟意的头,她却并没有动一下,而是将身体绷紧了,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变。
钟意听到自己带着哑腔的声音响起说:“宋小姐,拜托了。”
宋子衿见她还这样没皮没脸,气得背过了身,狠狠的拽扯着床单,发泄着怒意。
而楼上的动静,很快就被楼下的傅寒洲听到了,他很快冲上楼来,直接拽住钟意的手,将她拖出了房间门。
对钟意,傅寒洲丝毫没有怜惜之意。
伤害宋子衿的人,那就都是他的仇人。
钟意站在走廊过道里,还在说:“子衿,求你一定要帮帮忙,求你了。”
宋子衿听到这话,又摔了桌子上的杯子和摆件,她冲门外吼着:“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紧跟着,钟意的声音就都被傅寒洲给捂在了嘴中。
下楼后,傅寒洲将钟意搪出了别墅,像丢垃圾一样,将她扔到了别墅外,并阴鸷着面庞,只对她留了一个字:“滚!”
钟意跌在地上,浑身冰凉,她手上的纱布已然血淋淋一片了。
她并不在意,而是抬头看着二楼宋子衿房间的方向。
房间的灯,灭了下来。
钟意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忽然又哭又笑了起来。
她……临近崩溃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