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远看着他的脚,无奈的点了点头:“上来,我背你。”
“不用,你去把牛牵过来,我可以骑小英家的牛回去。”
钟明远看着瘦小的牛,又看了看大长老健壮的身躯,摇了摇头。
俩人快到小英家门口的时候,大长老从包裹里掏出两条彩色的围巾,神秘兮兮的对着钟明远说道。
“来,把这个放头上包起来。”
钟明远看着大长老的头上,一言难尽,却还是听话的把头包了起来。
然后,他伸手去敲门,不一会儿,一个瘦弱的女子打开了院门。
看着他俩,瘦弱的女子,眼神一亮。
“么嘎,姐妹们。”
谢家!
谢三十六荡的棺材在一众哭声中,下了葬!
谢渊的叔叔伯伯们,就等不及的上门了。
“阿渊,大哥现在去世了,也没留下什么遗言,谢家不能一日无主,你是如何打算的?”
说话的是一位脖子上戴着金算盘的中年男子,他说话时眼里闪着精明。
“二叔如何打算?”谢渊不答反问。
金算盘男子摸了摸鼻子,朝着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立马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来说话:“阿渊,你现在还小,要我说,为了谢家的繁荣昌盛,这家主的位置,我看现在也只有你二叔能担此大任了。”
“哦,二叔也是这么想的吗?”
谢渊神色不明的看着金算盘男子。
“阿渊,这商场上的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我作为大哥的亲弟弟,也是为了咱们谢家,自是要当仁不让的。”
“毕竟,兄终弟及嘛!”
“是吗?”
“可我怎么听说,兄终弟及之前还有个父死子继。
金算盘男子闻言,脸色大变,面上闪过一抹凶狠:
“所以你是不打算交出家主印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在装和善了。
“谢渊,你一个毛头小子,是处理不好谢家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的,难道我作为叔叔,还能看着你败光家产不成。”
“今天,这家主印,你是给也得给,不给”
“不给,你给你当如何?”
李堪律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面鼓。
他将面鼓扔在金算盘男子的面前,掀唇一笑:
“这是用地牢里的人皮做成的面骨。”
屋内的人闻言,皆浑身一颤,李堪律对着金算盘男子继续问道。
“我问你,不给,你当如何?”
金算盘男子早就查过李堪律的底细,知道他也是个混不吝色的。
现在居然还敢威胁他,当下阴沉着一张脸:
“这是我们谢家的家事,你不过是个女婿,一个外人罢了,也配掺和?”
李堪律闻言,顿时忍不住正色道:
“谁告诉你我是女婿的,我是入赘到谢家的,那就是谢家的人,所以现在你是外人还是我是外人?”
谢渊听着他的话也没有反驳,倒是谢乐云搀扶着祖母走了进来。
老太太一进屋,就发起了火:“我荡儿死了,我这个老婆子还没死呢,怎么你现在就要分家产了?”
“孩儿不敢!”金算盘男子连忙低下头认错。
他这个老娘,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山里颐养天年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回来了。
老太太端坐在首位,声音严厉:“你给我跪下。”
金算盘男子立马跪在地上,老太太轻哼一声:
“你这么能说,来,现在继续说,给我这个老婆子也听听。”
“说话。”老太太猛拍了一下桌子。
“母亲,大哥死了,我作为弟弟,自是要承担起守护谢的家责任,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我有什么错?”
老太太听了当即要站起来:“你有什么错,来,我告诉你。”
“首先你上不敬兄长,你哥哥生前对你多好啊,你一个没脑子的人做生意,被人骗了多少次,哪次不是你大哥给你擦屁股?”
“其次你下不爱幼,你哥哥才走多久,棺材板他怕都没捂热,你就带着人在家里算计侄儿,你也不怕他掀了棺材板,出来找你算账。”
老太太说完喘了口气,指着金算盘男子,继续骂道:“最后你老娘我还在呢,你就想夺权,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金算盘男还没来的及说话,尖嘴猴腮男就站在一边,开始为他打抱不平。
“谢老夫人,这话不是这样说的,主要是谢渊他还是个孩子,眼下也就二爷能担此重任。”
谢老夫人抬眸,声音沉静:“我记得你是锦绣布庄的管事,你连个掌柜的都算不上,怎么我谢家的家产,你也想分一杯羹?”
“老夫人,这我可不敢。”
“阿渊,你过来。”老太太招手唤来谢渊。
“既然今日大家伙都在,我老婆子就做个主,将这谢家的家主印,交给我孙儿谢渊,若你们有不服的,可自行离开谢家,另谋出路去。”
金算盘男看着老太太手里的家主印,眼露贪婪之色。
原来家主印一直都在老太太身上,早知道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