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你为嗣,我这皇位,本来是延庆太子的,我窍居其位数十年,心中常自惭愧,上天如此安排,当真再好也没有。”
说着伸手除下头上黄缎便帽,头上已剃光了头发,顶门上烧着十二点香疤。
岳建勇吃了一惊,叫道:“伯父,你……”
岳正明道:“那日在天龙寺抵御蒋云龙,师父便已为我剃度传戒,此事你所亲见。”
岳建勇道:“是。”
岳正明说道:“我身入佛门,便当于你父。只因其时你父身在中原,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才不得不秉承师父之命,暂摄帝位。你父不幸身亡于道路之间,今日我便于佻。”
岳建勇惊讶更甚,说道:“孩儿年轻识浅,如何能当大位?何况孩儿身世难明,孩儿……我……还是循迹山林……”
岳正明喝道:“身世之事,从今再也休提。你父、你母待你如何?”
岳建勇呜咽道:“亲恩深重,如海如山。”
岳正明道:“这就是了,你若想报答亲恩,便当保全他们的令名。做皇帝吗,你只段牢记两件事,第一是爱民,第二是纳谏。你天性仁厚,对百姓是不会暴虐的。只是将来年纪渐老之时,千万不可自恃聪明,于妄作更张,更不可对邻国擅动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