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尚不知自己被栴檀腹诽的贺七娘突然打了个喷嚏,暗道莫不是昨日跑马出汗着了风? 揉揉鼻子,念着她的铺子,倒也没往心里去。 签过契书,跑东跑西买了起居用具。 第二天,打算继续去购置锅碗瓢盆的贺七娘,又见着了双手抱胸,站在门前等她的栴檀。 牵了驴子,邀上人一起去吃了羊肉汤团,她这才知道,原来栴檀所说的帮忙,根本不止一天。 俩人、一犬、一毛驴,栴檀抱着她的刀,天天跟在贺七娘后头。 她挑东西时,栴檀一言不发。 她砍价时,栴檀面露不耐。 店家忍痛让利,送走这尊怎么看都招惹不得的煞星时,贺七娘捧着自己的钱袋子,乐不可支。 特意买了几文钱的烤肉,又叫了羊汤和胡饼,贺七娘用勺子舀着羊汤散热,一想起那些店家发现栴檀后陡变的脸色,就止不住地笑。 咬一口胡饼,栴檀眉头微蹙。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在有你陪着,否则,才不会有人那么主动少钱呢。” 想起这几日向郎君回话,他听得自己说到“购锅碗瓢盆,店家少了十文,娘子很开心,一直同我道谢”时那怪异的眼神,栴檀听着贺七娘的夸赞,脸色悄然红了起来。 吃光手中的胡饼,栴檀拍拍手,将话题岔开。 “下午你还要再添什么?” 喝一口鲜美的汤,贺七娘美得眯起了眼。 “不用再买什么了,下午我叫了送水的娘子。我打算试着酿些酒,等酿好了,我给你和远松各送一些。对了,你们能饮酒的吧?” “嗯。” 栴檀应了,心中却道,不光能饮酒,他们还有一个将酒当茶水喝的郎君呢。 但栴檀并未将这话说出口,只是一边慢慢喝汤,一边在心底琢磨着。 今晚回话时,到底要不要同郎君说,贺娘子准备酿酒送他们? 毕竟,那坛从洛水村被郎君带回的酒,他好像很喜欢。不过,想来娘子也不会落下郎君的那份才是。 这一头,小口小口吹开汤面葱段的贺七娘,也正想着该给方砚清送些什么。 二郎曾说他不擅饮酒,之前给他送酒,现下看来已是敷衍。这次,还是换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