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青巾男子和披发男子被李长生的举动吓着,坐在桌前不敢动弹,更不敢胡乱言语。
李长生只当二人惊讶于自己的修为,并未多想,自顾自地问道:
“不知飞羽门驻地在城中何处,烦请道友告知一二。”
李长生仍以道友自居,但二人却不敢再以同辈论处,那青巾男子略显慌张地回答道:
“回禀前辈,飞羽门就在这城西之地,从此处过去,约莫有个一时半刻的功夫便能到达。”
李长生点了点头,继续同二人说道:
“方才听你二人聊到,这临风城的城主是皇城里出来的王爷,再详细讲讲关于他的消息罢。”
青巾男子苦笑一声道:
“前辈,您这就有些难为晚辈了。我二人不过一届草民,修为不过金丹境界,哪里知晓城主的事情?
只知道这城主是数千年前才来此就任,至于其身份,也是道听途说的坊间闲言,不知真假。
还望前辈见谅。”
李长生饮尽杯中之酒,缓缓开口道:
“嗯,我知道了,多谢两位道友解惑。再劳烦道友帮忙催一催菜。”
二人听罢,即唤来小二,吩咐了催菜事宜。回过头时,却猛地发现那白衣青年竟然没了踪影!
二人左顾右盼,
东寻西找,却再也感知不到有关那白衣青年的半点气息,青巾男子喃喃道:
“刘兄……你我二人今日莫不是撞鬼了?”
那披发男子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韦兄,切莫妄论高人!你我二人今日就权当没见过此人罢。”
青巾男子点了点头,显然十分认同披发男子之语。
过了半晌,二人才稍稍缓过些神来,将要拿起酒杯饮酒压惊时。
却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型储物袋!
青巾男子忙将那储物袋拿在手中,将其打开,与那披发男子一同探查。
但只是瞬间,二人便立刻收了神识,满脸紧张之色,面面相觑,同声说道:
“走!”
二人也不管桌上剩下的酒食,径留下了些许晶石付了饭钱,头也不回地慌忙离去了。
原因无他,只因那储物袋中,竟存有上百极品晶石!
二人哪里见过这等横财,生怕别人发现,将这上百极品晶石夺去。
自然没了饮酒吃食的心思,只想找个无人之地,将这笔巨大的财富分而据之。
二人心中明镜,这笔横财应是方才那白衣青年所留,更加笃定了先前想法,不敢再言语有关之事。
却说李长生趁那二人分神之际,
留下些谢礼之后,一个闪身出了酒楼,径步向城西走去。
得知飞羽门安然无恙,李长生心情大好,也不急着赶路,东瞧瞧西看看,倒像个进城的乡下人。
果真如那青巾男子所说,方才的酒楼与飞羽门之间距离颇近。
李长生走走停停,游玩观赏,也只消了一刻钟功夫便到了飞羽门驻地门前。
但见纵横十里见方圆,麻雀虽小五脏全。石狮镇门雄威壮,金匾提名气势宣。
祥雾瑞霭连檐角,杨柳垂绦醉春烟。桂殿彩漆涂壁画,丹阁脊兽刻龙元。
点点清池如星雨,条条廊道似山间。房屋内外人丁旺,飞羽传承继万年。
李长生站在飞羽门外,伫立良久,沉默不言。
如今的飞羽门和万年前的白家差别甚大,若非那青巾男子告知,李长生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
“白家这些崽子们倒是有些手段,就是不知道羽飞这小子还在不在人世了……”
李长生兀自长叹,眼中浮现一抹追忆之色,全然没有注意到正向他走来的两名飞羽门守门修士。
“你是何人?为何站在我飞羽门门前不走?”
守门修士的一声喝问打断了李长生的思绪,李长生回过神来,笑说道:
“我乃贵宗门主白岐之故交,
还望两位通融一下,放在下进门访友。”
说着,李长生取出一些财物交到二人手中,算是自己这个老祖给二人的一点见面礼,顺便卖个人情。
然而,让李长生没有想到的是,二人眼中异色闪动,竟直接将财物摔到地上。
其中一人举起长戈,如临大敌般高声喝问:
“你究竟是何人!来我飞羽门作甚!”
另一人直接转身飞入飞羽门中,似是去通风报信。
见自己的后人对自己兵戈相向,李长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转念一想,此事也属正常,毕竟飞羽门正处在多事之秋,严加防范自是必要之举。
只不过这些飞羽门弟子竟然不认识自己,这让李长生稍微有些疑惑。
李长生双手负背,仍旧一脸笑意,缓缓开口道:
“在下真是贵宗门主白岐的故交,如果不信的话,你将白岐叫出来一问便知。”
那守门修士仍旧不为所动,长戈抵在李长生身前,寸步不让。
李长生抬起手臂,手指轻弹在身前长戈上,只听“噔”的一声脆响,那长戈直接化作了飞灰!
那守门修士仍旧保持着持戈相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