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
听完王宁的讲述,卢湾整个人都傻眼了:“老爷没说殴打少爷的凶手就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更没提过少爷还带人打过人家,这不是找死吗!”
“卢家虽然不弱,但与镇国公府硬碰硬也毫无胜算,而且卢家报案并未指明凶手就是王宁,眼下对方率先发难,已经让我们失去先机,陷入了被动。”
“当!”
朱贤用力敲了一下惊堂木,威严地看向卢俊:“对于王宁的指控,你有什么话可说?”
“府尹大人,教坊司中的很多人都亲眼看到卢俊带人当众打我,我现在的一身伤就是证据。”
王宁故作艰难地撑起身体,满脸痛苦道:“人证物证齐全,就算卢俊不认也不妨碍大人治他的罪。”
“卢俊,你可否认罪?”
朱贤点点头,再次看向卢俊:“你若不认,那本官就派人到教坊司传唤有关人等询问。”
“我认!”
当众大人这件事瞒不过去,卢俊摇晃着脑袋,咬牙道:“我承认昨天在教坊司打了王宁,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宁才为了报复将我重伤还杀害了四名家丁。”
“我打他顶多是斗殴,可他打我还弄出了人命是在犯罪。”
“大人明鉴。”
卢湾连忙拱手,补充道:“我家少爷昨晚在回家的路上被歹人袭击身受重伤,四名家丁英勇护主被凶手残忍杀害。”
“王宁与我家少爷在教坊司发生过矛盾,他是凶手的嫌疑最大。”
“年轻人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可像王宁这样将人打成重伤还闹出人命就太过分了。”
“请大人秉公执法,严惩凶手,否则律法威严何在?”
“那几个家丁死了?不可能啊!”
王宁惊疑地在卢湾和卢俊身上打量,脸色凝重起来:“这些古人好狠毒竟然这么轻易就害死四个人,他们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哪怕我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好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面对卢俊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卢湾硬着头皮问向王宁,权贵子弟之间的打斗根本不算大事儿,可眼下闹出人命就没办法息事宁人了。
“回禀大人,卢俊被打和卢家人被杀的事情与我无关。”
王宁平复心绪,一本正经道:“卢俊已经承认当众在教坊司打我的事实,那就说明我在他遇袭前已经身受重伤,我根本就没有作案的能力。”
“如果我有能力将卢俊打伤并杀害卢家四人,那我也不至于被他在教坊司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请大人明鉴。”
“此话有理。”
朱贤赞同地点点头,冷冷地看向卢俊:“先不说王宁不是你们的对手,单单他在你遇袭前已经身受重伤就足以证明他不是凶手了。”
“他说谎,他在说谎啊!”
卢俊激动地摇晃身体,怒吼道:“我在教坊司并没有将他伤得有多重,而且他袭击我时还有其他帮手,我可以肯定打我的人就是他。”
“传官医!”
朱贤微微皱眉,大声呼喊:“让官医为王宁检查身体,看看他的伤是否影响行动?”
一个穿着制服的官医为王宁检查身体后,汇报道:“启禀大人,此人除了一身皮肉伤外左臂和右腿均已脱臼,就算接骨治疗,短时间内也没办法行动自如。”
“他受伤后还有能力去偷袭殴打他人吗?”
朱贤谨慎地开口询问。
“以他的伤势来看,别说是殴打他人,就连独立行走都是个问题。”
官医十分笃定地回应。
朱贤面无表情地看向卢俊:“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假的,他的伤绝对不是我打出来的。”
卢俊激动地喊道:“一定是他偷袭我之后为了逃避责任才自残成这样的,我可以确定他就是打我的凶手。”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
王宁玩味地看着卢俊:“那请问你可曾看到凶手的容貌?”
“这……”
卢俊身体一僵,不甘道:“我当时被石灰粉迷了眼睛,虽然我没看到凶手的容貌,但我听到了你的声音,绝对不会有错。”
“声音相似的人数不胜数,你连容貌都没看到就说我是凶手,真是可笑至极。”
王宁鄙视地撇嘴:“再说了,我若能打得过你们,那我在教坊司岂会让你逞凶?”
“那是因为你还有其他帮手。”
“请问,我的帮手是谁?”
卢俊话音刚落,王宁就玩味地追问。
“是太……”
卢俊下意识地回应,刚一开口就连忙闭嘴,就算父亲没有警告过他,他也不敢说太子是帮凶。
“王宁的帮手是谁?”
看到卢俊不吭声,朱贤眉头紧锁地质问:“你可曾看到那个帮手的容貌?”
“我,我……”
卢俊激动的身体剧烈颤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大人明鉴,这卢俊完全是在诬陷我,他诬陷我啊!”
王宁夸张地喊道:“这个畜生目无王法,当众殴打我就算了,如今还诬陷我杀人,想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