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陛下开恩,是末将教子无方,全是末将教子无方。”
曾严此刻也慌了神,立刻道。
“陛下,曾将军为国出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陛下法外开恩。”
杨得昌也朝着叶狂道。
他此刻已经明白自己中了计,却还是要想办法找补。
闻言,叶狂却只是看了看杨得昌,然后就朝着那曾严说道:“曾爱卿,你如今在京营中是何官职啊?”
“回禀陛下,臣是京营总指挥使副使,也是守龙将军副将!”
经营总指挥使,守龙将军,这都是属于曹滔的官职。
曾严的这些官职已经表露清楚,他是整个京营的二把手。
“你教子不严怎配再执掌京营,从今天开始,你就降为除贼校尉。”
“至于你那儿子,呵,看在你多年为国出力的份上,朕就给他留个全尸。”
叶狂语气十分沉稳的道。
看起来他似乎松口了,但实际上那曾虎还是死了,而曾严也从京营二把手的位置上被撸了下去。
“陛下,臣。”
曾严明显感觉到情况不对。
“怎么?嫌朕判得太轻了吗?”
叶狂轻哼一声,面无表情,身上却流露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帝王气势。
“臣,臣不敢。”
曾严明显感觉到了压力,而他此时,也确实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
叶狂不是已经法外开恩了吗?
没看四马分尸已经被改成了喝毒酒吗?
“陛下,这是不是还是太重了?”
杨得昌则问道。
“怎么?意图对勋贵世家之女不轨,而且还是侯爵家之女,如今证据确凿,这算重了?”
叶狂问道。
杨得昌顿时无言以对。
“好了,朕没什么事情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吧。”
叶狂挥了挥手。
而百官也随即朝着夜光施礼。
“臣等告退。”
而在百官告退之后。
苏梦娇就从叶狂的身后走了出来。
“陛下,杨得昌会不会就此跟那曾严交恶?”
苏梦娇眯起的眼睛,询问道。
曾严可是城外京营中手握重权的人物,而且苏梦娇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这曾严肯定是杨得昌的重点拉拢对象,而如今,曾严和杨得昌之间的关系却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了。
而曾严作为京营二把手多年,在京营中自然也是有很大声望的,叶狂这一步棋,却让曾严和杨得昌几乎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
这几乎能保证,整个京营不会彻底被杨得昌给掌控。
“太后,你把这些世家想得太简单了,他们能彻底聚合在一起的真正原因还是出于利益。”
“面对能够影响家族兴衰的利益,私仇什么的,这帮家伙可以完全忽略。”
叶狂却摇了摇头,然后就朝着苏梦娇道:“但同样的,如果我们能够给这些世家勋贵提供足够大的利益,京营里的这些勋贵将领自然也会倒向我们。”
“而我现在做的,只不过是让曾虎和杨得昌两人心中都有芥蒂,毕竟光用利益维持的关系,注定是不牢固的,而以杨得昌的能力,他依旧能将这曾严收买,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可能要比之前大很多。”
“太后,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一边在重惩那曾虎和欧阳,一边稍稍打击一下京营里这些无法无天的勋贵。”
叶狂一番话说完。
苏梦娇嘴唇微抿,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皇帝对权术的运用,对人心的洞察,真的已经到了就算她也难以企及的地步。
“皇帝,既然你都已经这么有主意了,那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梦娇转身就朝着太乾殿外走去。
而眼见苏梦娇这个样子,叶狂就也从龙椅上起身。
“该回养心宫去休息了。”
叶狂伸了个懒腰,然后就龙行虎步般的走出了太乾殿。
而等他坐上轿子,回到养心宫时,承恩却赶紧上前汇报。
“陛下,贵妃娘娘正在看竹简呢。”
“呵。”
叶狂笑了笑,就大步的走进了养心宫,然后就撞见秦媃坐在他龙塌之上,手里拿着一份竹简,正在聚精汇神的看着。
“媃儿,你在看什么?”
叶狂凑过去问道。
“啊?”
秦媃顿时大惊,手上一颤,竹简都差点掉地上。
叶狂眼疾手快的伸手就将竹简给抓住,握到手中。
秦媃焦急的想要上前抢,却被叶狂躲开,然后,叶狂伸手就将秦媃搂在怀里。
“陛下,还给我。”
秦媃踮起脚尖奈何身高不够,始终够不到叶狂手上的竹简,又羞又恼得道。
“媃儿,你叫朕什么?”
叶狂面露不满,道。
“相,相公,请把竹简还给媃儿。”
“好,但好媃儿,你得告诉朕,这上面写的是啥。”
闻言,秦媃扭捏了片刻,终究轻启朱唇,道:“相公,这是育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