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殿上。
一听到叶狂说出欧阳宇是要对世家勋贵之女不轨,杨得昌就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
为非作歹的世家子,百官都不以为奇,但对这勋贵世家之女为非作歹的世家子,那就捅了马蜂窝了。
“陛下,这欧阳宇究竟对何人下手的?还望陛下明示。”
杨得昌定了定神,赶紧拱手问道。
“靖安侯府之女。”
一听说是侯府之女。
杨得昌瞬间被干沉默了。
那欧阳泰更是汗如雨下。
“杨丞相,是不是要按朕说的那般,对这个欧阳宇从轻发落呀?”
叶狂则询问道。
闻言,杨得昌眸光阴沉,然后拱手道:“陛下,老臣也没想到这欧阳宇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连侯爵之女都不放过,老臣以为,此举绝不能姑息,当重惩之!”
“不过,陛下,您真的有证据吗?”
闻言,叶狂冷冷一笑。
“自然是有的,朕有很多名人证,还有被其所收买的书童,而像这种事情,欧阳宇干了已经不只一回了。”
“丞相若是想拿到证据,过一会儿,朕就会让人将证人的口供送到刑部,并且会将那几个人证送到死牢里面进行公开审问,到时所有官员都可以旁听,但也只准听,不能做出任何提示,违令者,斩。”
闻言,杨得昌彻底说不出话来。
证据确凿,他也保不了欧阳宇了。
叶狂随即又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丞相都说要重惩,那就腰斩吧。”
闻言,那欧阳泰浑身颤栗,赶紧磕头道:“陛下,老臣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那靖安侯府有其他的遗孤吗?”
叶狂反问道。
欧阳泰一时间噎住了,只能不停磕头。
“欧阳泰,你要救你儿子的命,得说出一些让朕感兴趣的东西。”
叶狂则冷冷一笑,诱惑着道。
闻言,杨得昌眉头微蹙,立刻就站了出来,道:“欧阳泰,你儿子犯下如此大错,已经是保不了了,你还如此执迷不悟,莫非是想连累你的家人?”
闻言,欧阳泰浑身一颤,心中已经无比绝望,只能继续磕头,将头磕着咚咚作响,连血都磕出来了。
“来人,把这欧阳泰给朕押下去,给朕好好问问,这欧阳宇做这么多的混账事这欧阳泰是否知情!”
叶狂大手一挥,这杨得昌在他眼皮子底下提出欧阳泰的家人,这分明就是在威胁欧阳泰。
他便让人将这欧阳泰先押下去,慢慢询问。
“陛下,此事一定只是欧阳宇私人所为,跟欧阳侍郎肯定没有关系,老臣相信欧阳侍郎的人品,老臣敢保证。”
杨得昌则继续为欧阳泰求情。
欧阳宇眼看是保不了了,也只能安抚好欧阳泰,不让欧阳泰松口。
虽然欧阳宇是欧阳泰唯一的儿子,但欧阳家可不只是有欧阳宇这么一个年轻人。
因此用欧阳家来威胁欧阳泰,绝对是能一下就戳中欧阳泰软肋的。
“杨丞相放心,朕不会对欧阳侍郎动刑的。”
叶狂轻哼了一声,如今所有证据都只能表明这事只与欧阳宇和曾虎有关。
真跟欧阳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对一个朝廷官员动刑,如此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做。
“好了,处理完欧阳宇的事,咱们再来处理一下欧阳宇的同党吧。”
叶狂随即又道。
闻言,杨得昌则拱手道:“陛下,既然这欧阳宇已经定了罪,那其同党自然也该定罪才是,而且老臣怀疑,其同党很可能是主犯。”
“那欧阳宇的才学品性毕竟是欧阳侍郎一手调教出来的,理应不会太坏才对。”
杨得昌将双眼眯了起来,却是找到机会就想为欧阳宇开脱。
即便救不了欧阳宇,也希望能让欧阳宇获得流放的机会,至少能保下命,那欧阳泰就百分百的不会反水。
“呵,杨丞相说的没错,那名欧阳宇的同党确实才是主犯。”
叶狂微微一笑,道。
闻言,杨得昌微微一愣,本能的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于是道:“既然欧阳宇只是从犯,臣觉得当重惩主犯而对从犯,应该稍稍的减轻罪责。”
“毕竟执法应该严明,针对主犯和从犯,也该有不同的量刑标准。”
闻言,叶狂却点了点头,道:“杨丞相,你说的没错,主犯和从犯确实不能一样的判。”
闻言,杨得昌眉头紧锁,他此时越发感到不安了。
皇帝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陛下,却不知,这欧阳宇的同党究竟是何人?”
“哦,那人姓曾,叫曾虎,杨丞相,这名字你熟悉不?”
闻言,杨得昌微微一愣,他平时虽然日理万机,也见过许多名字,一时间竟想不起这曾虎是谁,只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噗通!”
百官之中,有人突然单膝跪地。
而此人脸上,冷汗涔涔,而他的身上也跟其他官员穿朝服不同,而是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