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清早就来叩门。”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五十左右岁的汉子将门拉开,施翼瞅那汉子有点眼熟,很像是商五,十多年没见了,他不敢认,说道:“你是五叔吗?”
那人一怔,见对方是锦衣卫,说道:“小的正是商五,这位官爷是?”
施翼抓住商五双肩,说道:“五叔,我是施翼呀,你还认得我吗?”
商五吃了一惊,说道:“你是施翼?你都长这么高了?我可真不敢认了。”
施翼笑道:“五叔,十几年不见,你还好吗?”
商五道:
“挺好的,挺好的。”
施翼道:“五叔,我可想死你了。”
商五笑了笑,说道:“咱别在门口站着,快里面请吧。”
二人随商五进宅,在门房落座,商五忙活着烧开水,给他俩沏茶。
施翼道:“五叔,你别忙活了,我不渴。”
商五道:“你到五叔这来,哪能连杯茶水都没有。”
屋子里有火炉,商五生了炉子,把一壶水架上去,说道:“我这有上好的茶叶,待会儿水烧开了,我给你们沏上。”
施翼道:“五叔,我想问你点事?”
商五道:“啥事呀?”
施翼道:“我小的时候,你每隔三个月就往我家送一次钱,那些钱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托你交给我爹的?”
商五一怔,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事了?”
施翼道:“有人说我爹其实是我大舅,是我娘让你给我们送钱,这是真的吗?”
商五嗫嚅道:“这个……”。他想说而又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
骆养性道:“商五,你就实话实说了吧。”
商五对施翼道:“这位是?”
施翼道:“他是我们指挥使的公子骆养性。”
商五道:“原来是骆公子,失敬失敬。”却仍不回答施翼的问题。
施翼见他这个态度,心想:“如果不是真的,他不会如此。”说道:“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顿了顿又道:“骆同知,我娘还健在吗?”
骆养性道:“你终于肯相信我的话了,你娘还健在,就住在这所宅院中。”
施翼道:“什么?我娘就住在这?她不是在青楼吗?怎么会住在这?”
骆养性道:“有人给她赎了身。”
施翼道:“那是何人?”
骆养性道:“魏朝。”
施翼吃了一惊,叫道:“你说的是东厂那个魏公公?”
骆养性点了点头,说道:“你娘如今是魏公
公的夫人。”
施翼心里不好受,说道:“我娘怎么会嫁给一个太监?太监竟然也娶妻,真是岂有此理。”
商五对施翼道:“夫人这些年一直记挂着你,如今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就去看看她吧。”
骆养性道:“不行,你们母子还不能相见。”
施翼道:“为何不行?”
骆养性道:“这是魏朝的宅子,有他的耳目,不能让魏朝知道你们母子的关系,否则会对你娘不利。你不要急于一时,我回去和老爷子说一声,他会安排你们母子相见。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咱们走吧。”
二人离开魏宅,走在路上,骆养性道:“燕子,你现在还要把事情告诉牟荣添吗?”
施翼道:“虽然关于我的身世,你没撒谎。但并不能说明师父收我为徒与老骆有关。”
骆养性道:“那你就去问问你师父。”
施翼道:“我这就回武当山找师父问清楚。”
骆养性道:“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和一个蒙面人在大来银号附近打上了?”
施翼道:“是啊。”
骆养性道:“后来怎么样了?”
施翼道:“他被我杀了。”
骆养性道:“这么说,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施翼“嗯”了一声。
骆养性心想:“老爷子猜得没错,江鳌果然是出事了,幸亏我拦住了施翼,要是让他见着牟荣添,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骆思恭坐在办事房里,一夜没睡,见骆养性走了进来,忙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骆养性落座后,说道:“都搞定了。”
骆思恭详细问了问事情的经过,而后说道:“江鳌追随为父多年,为父不能亏待他。找到江鳌的尸体,好生安葬,按照一等烈士的标准给他家人发放抚恤金,让他长子袭承锦衣卫,另外再给他家送去两千两银子。”
骆养性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