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真的急于进城。
刘继祖侍立在旁,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就是右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刘继祖,如果蒋太微真的来了,就让他亲自到城下来见我!”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城门的骑兵已经预料到这一招,立刻掉转马头飞驰而去。不一会儿,一伙骑兵又举着火把返回,火光在夜色中摇曳,如同鬼魅般诡异。
其中一人摇动火把,大声喊道:“叔父在上,侄儿蒋太微在此,请叔父速开城门,否则流贼反应过来,恐怕会坏了大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恳切,仿佛真的急于进城。城墙高耸,护城河宽阔,双方相隔数十米。虽然有火把照明,但彼此的面貌仍然难以辨认。这正是李自成敢于实施此计的原因。至于声音,只要找一个嗓音略似的北京人就足够了。
刘继祖凝视着城下的骑兵,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不定,如同幻影般难以捉摸。他放眼望去,远处的顺军营帐一处处亮起灯火,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而“蒋太微”身后的火龙,正在明军火炮射程之外缓缓集结,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快进城,我马上让人升闸!”刘继祖终于下令,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坚定。城下的人闻言大喜,立刻派人去报信。明代的城门都设有护城河、吊桥和千斤闸。朝阳门的千斤闸始建于明初,闸门以铁皮包裹实木,布满加固的铁钉,宽六米,高约六点五米,厚近一米。按照明代的计量标准,整个千斤闸重约三千四百斤。开闸时,闸门会升至门洞以上的城台内闸槽中;关闸时,闸门会从闸槽中平稳落下,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随着百人拖拽,朝阳门的千斤闸开始缓缓上升,发出沉重的嘎吱声。然而,“蒋太微”并不急于进城,而是一边等待一边呼喊城上的刘继祖:“叔父稍等片刻,他们都是山东兵,等他们进京后我再进城。”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狡黠和诡计,仿佛真的在为刘继祖考虑。
先头部队到达城门外时,千斤闸已经升起了三分之一。他们蠢蠢欲动,准备拔刀冲入。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轰然一声巨响,千斤闸骤然落下,如同天堑般将他们与城内隔绝。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透露出惊恐和绝望。
紧接着,城楼上有人大声呼喊:“攻击他们,给我狠狠地打!”一时间,弓箭、弩、抛石机、各种火炮和铳同时发射出去,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顺军的骑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但已经为时已晚。他们被密集的箭雨和火炮击中,纷纷倒下,血染红了大地。
与此同时,阜成门上出现了异常情况。只见城头上的一把火把在空中左右晃了晃,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片刻之后,火把再次出现,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顺军的信号,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藏在城外的顺军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他们马蹄上裹着布匹以减少声响,口中衔着枚以防止发出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阜成门。这支顺军的人数并不多,总共只有千余人左右,但他们都是精锐之师,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护城河边,迅速穿过护城河。由于时间紧迫,明军只安排了人修补被掘开的城墙,护城河中的长木和尸体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就已经被踩踏成了一片平地。顺军的士兵们踩着曾经同伴的尸体来到了阜成门外,他们的眼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果然不出所料,阜成门的千斤闸正在缓缓上升。城楼和城门内喊杀声震天,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颤抖。一千名顺军见状毫不犹豫地冲入了城门,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闪烁不定,如同幽灵般诡异。最后一名顺军伸手掏出一枚烟花放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嗖啪!响声过后,一道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裂绽放,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美丽而诡异。这是他们的信号,表示他们已经成功攻入了城门。
“杀!”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在黑暗之中,如同洪水猛兽般冲向这座刚刚沉睡的城池。第二波顺军也只有千余人左右,他们看到千斤闸还在升起,领队者高兴地呼喊:“成功了!成功了!杀!杀一人赏银十两,杀三人官升两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狂热和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说完,他也掏出一枚烟花放在地上,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嗖啪!又一道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裂绽放,照亮了这片黑暗的夜空。
在乾清宫那温暖而略显昏黄的内室中,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铺着柔软织锦的地面上,为这古老的宫殿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侍臣郭天阳,身着华丽的朝服,面带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忠诚,仿佛无论外界如何动荡,他都是这宫廷中不变的基石。他轻轻地走到龙榻旁,以一种既恭敬又亲切的语气唤醒了躺在榻上的林小风:“皇爷,今晨是否还前往城门楼巡视?昨夜流寇试图偷袭,未果而遁,损失了三千兵马。那李闯贼定然心怀愤恨,预计今日的攻城会比昨日提前两刻钟。”
林小风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却也掩不住那份帝王的坚毅。他坐起身,窗外的光线恰好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坚毅。“守城之事,我已竭尽全力,剩下的就交给将士们了。稍后我要去文渊阁,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