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细作被明军收买,贸然夜袭将会损失惨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与不安,“不知道李先生当初献计的时候是否考虑过这个问题?”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岩。李岩一如既往地坐在角落,时不时地咳嗽两声。听到南宫尚朴的话,他轻咳两声道:“咳咳咳,牛左辅多虑了。今夜的夜袭我军分为前后两军,前军由民夫组成,后军由顺军精锐组成。”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决绝。
“如果成功了最好,即使失败了,死的也都是民夫,对我军没有任何影响。而且民夫死得越多,节省的粮食也就越多。”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冷酷与无情,仿佛那些民夫的生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可以随意牺牲。
众人听完,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哪里是一石二鸟?分明是一石三鸟!李自成也露出了笑容,对这个计划非常满意。他的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北京城被攻破的那一刻。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骆文彬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众人,一种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起义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怎么到头来却把百姓视为累赘?他们可以让百姓冲锋陷阵、当排头兵,但却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片刻后,骆文彬艰难地开口道:“宗敏将军、都督大人!即使百姓的生命不值钱,也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当儿戏!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我军将会失去民心!民心一旦失去,还怎么打天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与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悲剧。
不等景常浩反驳,李自成面带怒色地站了起来。他踱步说道:“芳亮,你最近怎么了?完不成军令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说出如此涣散军心的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骆文彬的不满与愤怒。
“军中的百姓是百姓吗?根本不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酷与无情,“说得好听些他们是灾民,说得难听些他们就是流贼。为了一口饭,这些人什么都做过。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易子互食甚至有些人还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些百姓的厌恶与不屑。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人比虎还要毒,比畜生还不如!”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愤怒与鄙视,“所以,死了就死了!”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那些百姓的生命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况且一将功成万骨枯,能死在我顺军打天下的路上,也是他们的荣幸!”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妄与自大,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一统天下的那一刻。
骆文彬还想再说什么,但想了想又放弃了。不值得,说了也没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与不安。李自成看着骆文彬的脸色叹了口气,片刻后他吩咐道:“宗敏,立刻安排夜袭的事情,成功与否全看天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期待。
“通知桑东序,让他密切关注蒋太微大军的动向,必要时可以主动出击将其击退。”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
“牛左辅,你负责召降吴三桂的事情,具体条件就按照白天商议的来。”他看向南宫尚朴,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信任的光芒。
“芳亮你领两千兵马、三千民夫去筹备粮草吧,希望这次你不要辜负朕的期待。”他看向骆文彬,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叹息。他知道骆文彬心中的不满与忧虑,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他。
最后,李自成提高了嗓音,“李先生说了,现在的时局变幻莫测,我军需要做好三种打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与不确定性。
“第一种是吴三桂不投降坚持勤王。那么我军需要速战速决,
子时一到,朝阳门城楼之上,寒风瑟瑟,如刀割面,月光如水,倾泻在古老的城砖上,给这座历史悠久的城门披上了一层银纱。“东南方向有紧急情况,快告诉刘都督!”守夜的兵丁急切地呼喊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打破了这份宁静。
五军都督府中,每位都督左右各有一员得力助手,他们如同都督的左膀右臂,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而朝阳门的守将,正是右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刘继祖,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中年将领。他与蒋太微之间,有着深厚的叔侄情谊,这份情谊如同钢铁般坚固,历经风雨而不朽。
没等刘继祖走到城墙边,东南方向传来的厮杀声已经震耳欲聋,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急忙爬上城墙,目光如炬,凝视着西南方向,那里的天空似乎被战火映得通红。顺军的营地如同一条火龙在夜色中穿梭,迅速穿过自己的营帐,眨眼间就逼近了明军的火炮射程之内。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有序,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紧接着,十几骑手持火把迅速逼近城门,火光在夜色中摇曳,如同鬼魅般诡异。
“来的是什么人?再往前一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守军大声警告,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城下一骑高声回应:“快开城门,我们是原山东总兵刘泽清的部下,现在归左都督蒋太微统领。今夜刘都督率领万兵入京勤王,速开城门接纳我们。”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焦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