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心中的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自言自语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杀人也好!这些误国的臣子,都该杀。可是流贼就要来了,这个时候杀官,恐怕不是时候啊。”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皇爷做事,肯定有他的深意,我何必多虑呢!我只要管好宫里的太监,守好九门就行了。”
不一会儿,郭天阳回到林小风身边,禀报说:“皇爷,人都已经到了,都在门外候着呢。”
“让他们进来。”林小风的声音依旧沉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定西伯唐胜宇和杜金洪也求见,不知道皇爷是否召见他们?”郭天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小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也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唐胜宇已经被林小风封为定西伯,他穿着红色的麒麟服,站在门外四处张望。那麒麟服上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然而,此刻的他,内心却是一片慌乱。
忽然看到苗仁建和顾朝生,他的心中不禁一惊。锦衣卫和东厂怎么在这里?他们想要干什么?一瞬间,他平生所做的恶事都涌上心头,如同乌云压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难道皇帝想要对自己不利?想到这里,唐胜宇后悔莫及。他后悔不该奉旨勤王,更不该入宫求赏。自从林小风登基以来,官员们的下场都很惨,武将尤其如此。袁崇焕、孙承宗、孙元化、郑崇俭、孙传庭等人,都遭遇了不幸。他们的命运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不寒而栗。
唐胜宇想要离开,但是看到殿门两侧的锦衣卫,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他只好低头跟着郭天阳进去,行礼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林小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定西伯怎么来了?”林小风故意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唐胜宇只好实话实说:“陛下,我这次来,一是为了领取军饷,二是为了叩谢皇恩。”他手下的八千兵马已经五个月没有发饷了,作为勤王之师,理应得到奖赏,否则恐怕会发生兵变。
林小风微笑着说:“你想要多少?”那笑容中藏着深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唐胜宇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他知道朝廷没有钱,林小风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警告吗?警告自己不要向朝廷要钱?可是如果没有钱,八千兵马怎么生活呢?
唐胜宇想了很久,强忍着恐惧说:“臣需要一万两白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乞求。
没等林小风开口,监军太监杜金洪就怒斥道:“唐总兵不对现在是定西伯大人;现在朝廷缺钱缺粮哪里弄一万两银子给你?”他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别说没有,即使有也不能给你。回去告诉你的手下兄弟们,现在朝廷困难,忍一忍就过去了。”杜金洪抬起他那尖酸刻薄的面孔,希望得到林小风的赞赏。
“杜监军,你没有带过兵,不知道带兵的难处。我所说的一万两已经很少了。”唐胜宇咬牙切齿地看着杜金洪,心中恼怒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大明皇帝不信任武将,每次出兵都派太监监军。他们一无所知,甚至没听过炮声,坐在中军帐内胡乱指挥,怎么能不败呢?
林小风看到杜金洪那小丑般的表现,心中冷笑。历史上就是这个人在唐胜宇准备迎战的时候,派人开城投降的。该死!
“杜金洪说得有道理!”林小风面带微笑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奴婢遵旨。”杜金洪毕恭毕敬地回答。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定西伯私通流贼,你应该怎么办?”林小风的话让唐胜宇后背一凉。自己在前线奋勇杀敌,皇帝却猜疑他私通流贼。一瞬间,惊讶、难过、委屈、愤怒、后悔等复杂心情涌上心头。
他知道该来的猜忌终究还是来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向刘泽清学习!山东总兵刘泽清谎称坠马受伤,不能奉旨勤王,林小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赏了他几百两医药费。天理何在?
杜金洪斜视了唐胜宇一眼,悠悠地说:“奴婢会用陛下赐给我的利剑斩下他的首级。”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是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
唐胜宇跪地求饶:“陛下,臣冤枉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林小风轻轻摆手:“定西伯无需喊冤,我只是说假如,不要在意。”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唐胜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杜金洪的恨意和对林小风的不满达到了顶峰。林小风身为皇帝,竟然不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这样的大明,不保也罢!
林小风又问杜金洪:“如果你私通流贼,定西伯应该怎么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杜金洪愣了一下,毕恭毕敬地说:“奴婢忠于陛下,忠于大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忠诚。
林小风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说假如。”他的声音平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