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安澜心中真正担心的问题,她是打算趁着空隙跟着郭先生一起逃走的,硬闯进去很有可能失败,并引起傅嵘的反扑,不硬闯会被傅奉雪抓住,再也跑不了。
安澜闭了闭眼,不知该如何抉择。
很快文晖那边就给出了回应,暂时采用这个计划,等三天后他聚集完人再出发,安澜点头同意。
但文晖还是心有疑虑,“唐立城在监狱内部布置的势力不算小,我们怎么能带那么多人进去呢?”
安澜闭了闭眼,她也烦恼这个问题,到底是选郭先生还是选自己……好半晌,她才睁开眼,唇色却有些泛白,“傅延是傅奉雪的人,我用真容进去,他不会拦我。”
闻言,文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眼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但他嘴唇翕动,到底什么都没说。
三天后,安澜带着人前往西城监狱,刚到门口,便看到傅延站在大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慕小姐好。”
安澜下车后,矜持地抬了抬下巴,绝美的容颜上满是骄傲,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傅延也不恼,他以前就没见傅奉雪对谁这么上心过,安澜长得美,又受宠,性子骄矜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看着她后面的一群人,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是探望个亲戚而已,这个大小姐有必要这么大排场吗?
“慕小姐,监狱里不必带这么多人。”他委婉地劝道。
安澜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无语,立刻发起火来,“你什么意思,监狱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本小姐当然要多带些人保护自己。”
傅延只觉头疼,“监狱内很安全,带一两个人足矣,而且我们的人绝对会保证慕小姐的安全。”
安澜不买账,撇撇嘴,继续将一个骄纵的小情人扮演得淋漓尽致, 根本不管他说的话,挑了挑眉,绕开他带着人直接走了进去。
傅延无奈,本来也只是劝一劝而已。安澜带着人走进去,跟文晖说了一声,兵分两路,她带几个人先去找郭先生,其他人去拦住唐立城。
刚刚她演戏能糊弄傅延,是因为她身后有傅奉雪,即便看出她要做些什么也不会多管,唐立城却不一样,他是傅嵘的人,专门看守犯人的,只怕门口的动静很快就会引来他。
一旦他看到安澜的样貌,就会马上意识到他们的目的。
文晖点点头,带着一部分人先走了,安澜看着剩下的几个人,眸光一扫,便根据资料里的东西前往下层挨个去找了。
一路上她拿着令牌没人敢拦她,再往下就是唐立城负责的区域,希望文晖行动顺利。
安澜脸色未变,继续朝下层走去,却没有遇到什么人,这让她心里有些奇怪,这里的防守怎么会这么松散,难道文晖已经成功了?
继续往里走,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一间牢房,郭先生浑身伤痕,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安澜瞳孔一缩,来不及反应,直接让人把门打开,冲了进去。
她急忙跑到郭先生身边,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尚有一丝气息时顿时松了口气。
“慕小姐,郭先生伤得这么重,我们怎么把他带出去?”后面跟着的人忍不住问了句。
安澜拉住郭先生的手臂,不动声色地给他输送了一些能量,确保能保住他的命,随后眉眼轻动,将令牌递给他们道,“这事有些奇怪,你们先把他带出去再说,我去找文晖,等会儿在外面集合。”
那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同意了,几个人架起郭先生往外走。
等确定他们离开后,安澜马不停蹄地往另一个方向,她心中带着不安,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很快,她便与文晖会合,“你们处理唐立城了吗?”安澜皱着眉头说道。
文晖神色凝重,摇摇头,他们找了半天,连唐立城的影子都没看到,“我们怕是中计了。”
傅延开门迎接,唐立城没有出现,守卫无人,一切都十分奇怪。
安澜比他知道的更多,除了这些外,她还发现郭先生身体上的伤都是新伤,什么意思呢?换句话说就是那些伤痕都是短时间内突然形成的,而这显然与时间对不上。
郭先生被抓来这里几十天,却在短短几天内身受重伤,明显之前傅嵘是打算慢慢审问的,可为何后来却往死里施刑。
安澜脸色有点难看,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傅嵘的想法改变了,或许他不需要郭先生这个线索了,也或许是他要用这个线索换一个更大的东西。
“我们先出去再说,至少郭先生我们已经找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澜眯了眯眼。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文晖点点头,抬手招呼众人跟他走。
走到一半,安澜突然拦住他们,“既然这是专门为我们设的局,傅嵘必然也参与其中,你们不能出去。”
“什么意思?”有人不解问道。
安澜眼神黑沉如墨,浓郁得几乎化不开,“能命令傅延的只有傅家两个掌权人,傅奉雪已经离开,唐立城不可能指挥的了傅延。”
文晖一惊,显然也听明白了,“你是说,傅嵘回来了?”
安澜不愿意相信这个事,但这是最大的可能。
她之前了解到傅奉雪离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