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怨气十足,显然慕父跟他女儿的矛盾还不小,唐立城想到刚刚他带走安澜时慕父那惨然的表情,瞬间来了兴趣。
他转头看向安澜,而安澜却素手扶住额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懂了,摆手让小年下去,小年得了准许,松了口气,连忙离开。
安澜见他走了,这才抬眼迎上唐立城的眼睛,无视他眼中的狠厉漠然,粲然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刚回到慕家,父亲对我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说完,安澜转头拿起酒一饮而尽,脸上尽是郁闷,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唐立城握住酒杯的手下意识点了点,笑而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微光。
他倒不知道还有这事,慕家这些年败落,他自然没兴趣关注,而慕父为了用安澜钓金主,自然不可能让人知道她是从乡下来的,是以,这件事知道的人仅限慕家内部。
刚刚眼看唐立城起了怀疑,安澜只能用这件事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毕竟一个从乡下来的黄毛丫头却能跟傅奉雪一起去参加舞会,可不是一件天大的新闻吗?
小年走出房门,只感觉双腿发软,走路都在抖,回头看严防死守的房门,他想着刚刚唐立城的眼神实在太恐怖了,还有他骗了小姐,回去后老余和他会不会被赶出去。
一时间他心神恍惚,想着先找到老余再说,他要跟他好好聊聊,等后面找个时间一起去求求小姐。
小年往来处走,怎么都没找到人,他挠挠脑袋,想不明白老余跑哪里去了,看时间,小姐那边应该暂时用不到他,现在找到老余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这些跟着来的下人是不能进入正厅的,老余犯了旧疾,估计是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休息了。
他咬咬牙,继续往前面走,七拐八拐不知走到了哪里,路上遇到的安保凶神恶煞,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闷头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周围基本没遇到什么人了,小年倏忽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有些紧张,手下意识捏紧,小声呼喊了一句,“老余,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