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燕婉反应过来,她整个鬼直接被搓圆捏扁强行塞进了红衣女尸的嘴里。
再将龙御草刚刚开出来的白色花朵摘下来,封住女尸的七窍,确保魂魄不能出来,从而被强行吸收。
做完这一切,唐镜染还在女尸的怀里塞了一两千的银票,她伏在女尸耳边:“本座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可千万别浪费了,好好活一场。”
女尸眼皮动了动,可睁不开。
至少也得六个时辰之后,她才能醒过来,彼时天也亮了。
她将白布为女尸搭上,这才走出义庄。
可才义庄,迎面便是一枪。
她刚刚耗损不少,就算避开杀招,但那一枪还是刺破了她的胳膊,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便有大量的士兵冲上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拿下。
“敢抢我女儿的遗体,你有几条命?”
轩辕霸将长枪交给身边的士兵,厉声道,“送去大理寺,好好审,到底谁是幕后指使者!”
他驻守边疆几十年,一身肝胆,回上京城,从治病到治丧,早就心力交瘁,偏生还有人来找他的不痛快。
他从不涉党争,却不想偏生有人要来找他麻烦。
大不了他就豁出去了,用一身功绩为女儿讨回公道。
总之,这件事不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唐镜染被送进大理寺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大理寺之前办燕从武的案子见过她,也知道她的身份,顺嘴就同勇毅侯府的士兵说了。
同时也安排了人天亮去知会景王府。
可景王府的人反应却很平平,锦行在书房候着,今日王爷休沐,并未去上朝,可也是一大早就起了床,就在书房翻阅王妃之前看过的那本《山河志》。
“王爷,要不要让人去知会一声大理寺,万一他们对王妃用刑。”
“那便用。”顾承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好让她长长记性,到底是本王前几日太纵容她了,什么都敢干。”
他将书放下,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地探一下唐镜染的底。
“扶风呢?”
“在极乐堡跪着呢。”
“跪,让他好好地跪着,本王交代给他的话,他给本王全都抛诸脑后,偷尸体也不看看是谁的尸体,他怎么就不去把皇陵挖了!”
锦行在一旁瑟瑟发抖,这已经是王爷冷静过后了。
自打昨夜他们知道,扶风竟然安排人去偷了北莱郡主的尸体,王爷差点提刀去砍了扶风。
扶风也是,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跟着王妃胡闹呢。
虽说极乐堡什么买卖都做,可偷也得看对象不是。
勇毅侯轩辕霸本就不涉党政,若是稍有不慎将勇毅侯推到了礼王那边,岂不是要坏了王爷的布局。
他们都明白,储君之位就算不是王爷的,也不能落到礼王头上。
一旦礼王得势,太后一脉都会受到灭顶之灾,特别是太后的亲生儿子,王爷一直视如亲弟云王殿下。
顾承景遣退了锦行,让他安排人暗中观察,切莫打草惊蛇。
若唐晚壳子里当真是南楚那位大阴阳师,其目的一定是南楚称霸天下,那在上京城一定还有南楚的帮手,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南楚的细作连根拔起。
唐镜染在大理寺狱并没有因为王妃的身份被优待,反而是严加看管,时不时地还会有人来确认她的身份。
最后还是勾来了不速之客。
一身黑色斗篷的叱云氏出现在大理寺狱倒是出乎了唐镜染的意料,更让她诧异的是,叱云氏竟然拿出了钥匙,开了牢房门。
“你走吧,外面我已经打点好了。”
唐镜染纹丝不动,镇国公府在打什么主意?
她和镇国公府可没这么好的交情,能让叱云氏冒险来大理寺狱救她。
叱云氏皱起眉:“我说了让你走,你没听到吗?要不是看在你救了郡主,我才不回来大费周章地来救你。”
“你别不知好歹,外面我都打点好了,你只管走。”
“外面的守卫我都想法子支开了,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马车也备好了。”
只要走出这个牢房,景王府就完蛋了。
这是他们镇国公府向礼王殿下献上的一份大礼。
不得不说,养了罗安然这个郡主到底是有些用的,这么刁钻古怪的借刀杀人方式她都能想得出来。
景王妃走出大理寺狱,便会被定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外面埋伏着的人不止会当场击杀她,更会给他们一个弹劾景王的理由。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在勇毅侯身上。
那轩辕家的老东西油盐不进,不涉党争多年,但这一次,他们大可利用景王纵容景王妃抢夺北莱郡主遗体的罪名,反向拉拢轩辕霸。
一箭三雕!
想到这里,叱云氏的脸上不自觉地挂起了笑意,仿佛一切都会按着他们预想的走下去。
可偏偏最关键的人物,唐镜染,仍旧岿然不动。
“景王妃为什么不走?难不成要在这儿等死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勇毅侯已经去请旨要杀你了。”
根据勇毅侯府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轩辕霸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