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武功高强,耳聪目明。
她刚到卧房外面,就看到房间里头吹熄灯烛。
看来,皇帝要休息了!
方媛看了下周围暗哨与夜巡士兵的布置,准备回去。
但,她转身要去查看暗哨时,怜春卧房中,忽然传出一声娇喘。
那声音,方媛十分熟悉。
毕竟,上一次是在她耳旁响起。
可,这声音好像位置不太对。
方媛看着怜春卧房,支起耳朵再次仔细听了下,那声音的位置。
好像,那声音是从梳洗打扮的长桌发出……
这……
方媛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甚至怀疑怜春是不是受伤?
毕竟,疼痛和行房,都会发出差不多的声音。
在方媛仔细聆听时,忽然房间里,发出节奏十分规律的声音。
方媛大为惊诧,差点炸开。
这是什么骚操作?
你们怎么能在那个地方……
方媛有一种被污染的感觉,心中升起强烈的羞耻感。
她一捂耳朵,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远处,保护皇帝的暗哨,见方媛飞身跑开,全都一脸懵圈。
“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想起什么事吧?”
几个暗哨看着风平浪静的环境,交换一下
意见,再没有关注。
次日一早。
赵权神清气爽地洗漱之后,再次看到顶着黑眼圈的方媛。
“唉,方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他想到什么,笑着调侃道:“不会是怕鬼?一个人不敢睡吧?”
说着,赵权拍了下方媛的肩膀:“没事。”
“朕这里的床大,你尽可随时来睡。”
方媛瞥一眼皇帝,哼一声,十分不忿地嘀咕一句。
“床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你又不用。”
方媛声音太小。
赵权只听到,什么床、大、不用之类的。
他再想细问时,方媛已扭过脸走开。
赵权摇头,不再纠结这些小事,收拾一番之后,准备去上早朝。
昨日遭遇刺杀的事,肯定已经传开。
不知今日,这些臣子会如何“关心”他这个皇帝?
赵权来到大殿外面时。
群臣早已在早朝大殿上,议论开来。
虽说,众人昨天已各自有论证。
但,今天遇到同僚,自然要试探一下大家的态度和可能存在的幕后主使。
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件事可能是苏运指使人所做,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早朝开始之前,苏党众人都成被众人试探的对象。
陈景已不胜其烦,郑岩更焦头烂额。
如今,不仅其他派系在怀疑他们苏党,连不少苏党中的官员,都有些人在怀疑他们。
郑岩,正在不耐烦地向苏党众人解释。
“这么做?跟谋反有什么区别?”
“苏相掌权这么多年,都没有谋反的意思!”
“如今,自然不会如此犯蠢。”
“大家要相信苏相,不可自乱阵脚。”
“好了!都各自准备早朝吧。”
压下苏党内部的疑虑之后,郑岩揉一下额头,凑到陈景身边。
如今,权倾朝野的苏党,只剩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勉力支持。
虽说,两人看对方不是很顺眼。
但苏党中,只剩他们两个尚书,只能找彼此商议。
陈景开口就是叹息:“唉,这回真是黄泥掉裤裆,怎么都说不清啊。”
郑岩亦有此感,眉头都快拧成疙瘩。
他看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文武官员,心中一阵疲惫。
“昨日那事之后,苏相是否找你问话?”
陈景眉毛一挑:“没有,他找你了吗?”
郑岩摇头,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
发生这么大一件事,苏运不仅没有找他们商量对策,甚至连解释都没有。
这使得郑岩心里很是没底,心中不自觉生起怀疑。
“尽管如此,我仍是不信这件事是苏相所为。”
“只是,除苏相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
陈景亦有这些怀疑。
那么多亡命徒当街刺杀皇帝,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少,这些人的安排布置,组织埋伏都很麻烦。
二人想半晌,依旧没有答案。
最终,陈景看看时间,只得放弃思考。
“先不说,是谁干的!至少,先把今天早朝这关过去吧。”
“你有什么办法?”陈景看着郑岩,等待着他的回答。
郑岩想了下叹一口气:“转移视线或转移矛盾吧。”
“如今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方法。”陈景亦是如此想,听到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叹一口气。
二人准备商量一下转移的方向时。
忽然,皇帝驾到的喊声响起。
群臣立刻回到位置,齐齐跪倒在地山呼万岁,恭敬迎接皇帝驾临及可能降临的怒火。
赵权走到龙椅之前,没有如往常那样坐下,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