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调试着乐器,整个楼中放眼看去居然颇为清雅。
这时,
有楼中的妈妈,眨着有些发干的眼睛带人凑了过来:“哎哟,六郎,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姑娘们都休息着呢!”
梁晗笑着摆手道:“这倒没事,本公子听阮妈妈说,你们这儿有一位被称为‘小芸娘’的清倌人?”
听到梁晗的话语,乔九的眼睛一瞪,转身就要朝外走。
结果被周围的几人堵了个结实。
潮韵阁的妈妈甩着手绢笑道:“阮妈妈消息当真是灵通,实话和六郎说,咱们这儿的确有一位清倌人,但是今日却是有些不好见诸位公子的。”
梁晗一愣:“这是为何?不是还没开始接客么?”
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的乔九。
这妈妈面露难色的笑了笑:“这”
“这位,你说便是,我等在汴京还是能说上些话儿的。”梁晗继续道。
“嗨,就是一位客人在咱们楼里这位‘小芸娘’的身上花了些银钱,昨日喝了酒便要姑娘陪睡,哎哟~姑娘不从,便被人打了一巴掌,脸现在还肿着呢!”
梁晗遗憾的和乔九之外的几人对视了一下,正要说话离开,人群中的乔九出声道:“这厮花了多少银钱,就要这姑娘陪睡?”
“满打满算也不过千把贯的银钞。”
这妈妈说完,
梁晗笑着同乔九道:“和你比起来,真是差远了。那人如何处置的?”
听到这话,这潮韵阁的妈妈看向乔九的眼神满是遗憾。
那位阮妈妈手下的芸娘,在这位乔九郎身上榨了差不多五六千贯的银钱,可是羡煞她们了。
“原来你们叫我来此,就是想这么逗我的?”
乔九皱眉道。
梁晗坏笑道:“不然呢?我等给你请客?”
乔九:“我!”
看着眼前的贵少年说完话,用手绢儿捂着带了个哈欠青楼妈妈继续道:“那位客人我们也不敢处置,便请到客房里,派了个姑娘陪着安睡了,谁让人家说自己和勇毅侯府还有些关系呢?”
“什么?”
梁晗等人惊讶道。
潮韵阁门口,
盛维下了马车,看着一旁满脸笑容的中年人拱手道:“田员外,咱们怎么来这里?”
“听闻盛兄祖籍扬州,这潮韵阁白天颇为清雅,今日其中正好有南边的戏曲班子,咱们边听边聊,也算雅事。”
盛维点了点头:“田员外有心了,请。”
“请。”
两人说着话,便进到了楼中。
在楼中管事的引导下朝二楼走去。
有少年变声期的高喊声传来。
“我自小和徐家五郎一起长大,怎么没见过你!”
“贼鸟厮,你是侯府哪门子亲戚!说!”
“你莫要污了我五郎哥哥的好名声!”
期间还有男子颤声道:“你们松手!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别揪我的被子!”
引导的管事勉强笑了笑:“两位贵客,是京中几家侯府子弟在楼中嬉闹,这边请。”
“盛兄?”
田员外笑看着盛维这位大主顾,疑惑道。
盛维板着脸摆手道:“咱们过去看看。”
朝那边走的时候,
正好听到有人道:“贼鸟厮,花个千把贯钱就想睡人家,真你娘的异想天开。”
“你们,你们真是有辱斯文!把衣服还给我!”
听到这句,
看着捂着胸口,从房间里跑出来的青楼女子,
盛维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都逛青楼了,还和我等说斯文,你才真是有辱斯文。”
有少年高声反驳道。
这时,盛维走了过来。
门口的乔九侧头看着盛维等几人道:“你们干什么的?”
房间内,被梁晗抓着被子的某人,听着乔九的声音顺势看来,待看清了门口的盛维,这人颤声道:“盛我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