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弟妹,你这是真不懂,还是故意为难婆母啊?她老人家爱吃什么,你不知道?”
“怎么得了自家兄弟的生意,你这尾巴是要翘上天啊?”
“你也别太得意了,包家哥儿可是要升迁了!”
“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潘家,咱们呼延家何至于少了这么多进项!”
“你是呼延家的媳妇儿,不为婆家考虑,到是老想着娘家!”
“我看啊,咱们家和那徐家的婚事,合该散了才是。”
呼延家三房四房的大娘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有意会的意思传来:
‘只有散了,五房在外面才没了勇毅侯这般的依仗,才能任大房拿捏’
呼延海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自家大嫂。
又看了看父亲和大哥,胸口起伏了数下,最终没说话。
潘大娘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将肉片放到靖海侯老夫人的碗里后,继续去夹瓠羹里的羊肉,
“婆母,您小心,这羊肉有些烫。”
靖海侯夫人继续道:
“五郎家的,圣旨下了让你们这房担了差事,但是有些生意,你还是要顾忌一下包家和嘶!!你想烫死我?”
“啪!”
靖海侯夫人站起身,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一个耳光甩在了潘大娘子的脸上:
“你要谋害婆母?”
潘大娘子一下捂住了脸,有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打小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婆母乃是长辈,她要是还嘴就是忤逆不孝。
呼延海猛地站了起来道:
“母亲,你到底要干什么?”
“五郎,母亲教训弟妹,自有她老人家的考量,你坐下。”
呼延海板着脸看着自家兄长,又看向了靖海侯:
“爹?”
“明日,你五房把三房四房匀给你的漕运份子理出来,交给你大哥。”
“父亲,这事您直接和孩儿说就行了,何须如此。”
“吃进嘴里的肉,谁愿意吐出来。”小包娘子撇嘴道。
“噔噔”
靖海侯夫人坐了下来,敲了敲饭碗,意思是让潘大娘子继续夹菜。
“哭什么?哭丧?算了,我用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你去祠堂跪着吧。”
靖海侯夫人看都没看潘大娘子一眼继续道:“大家吃,别被她弄得没了胃口。”
呼延海胸膛起伏不定的站了起来:
“吃?”
“吃个屁!”
“哐!哗啦!”
“啊!”
呼延海一脚把饭桌踹翻后,没理会别人,径直牵着潘大娘子的手离开了此处。
“你这个孽障!逆子!”
“混账东西,你要去干什么?”
呼延海停下了脚步道:
“我去祠堂跪着。”
“你们这对造孽的公母,等我上疏宗正司,治你们不敬亲娘忤逆婆母的大罪!”
“母亲自去!看是你的奏疏重要,还是陛下的差事重要!”
“你!”
正要往外走的时候,一个妇人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厅中。
语气凄厉的喊道:“姑姑,姐姐,咱们家主君被人抓走了!”
“什么?”
“谁敢抓咱们家哥儿!”
这位汝阳侯府的大娘子,看着厅中的一片狼藉也是有些被惊到,不知该问呼延家发生了何事,还是该说自家事。
呼延海正要继续离开去祠堂,却被潘大娘子拉扯住了。
看着自家娘子看热闹的眼色,呼延海横了厅中的那帮人一眼,随即停在了门口。
“你慢慢说!”
“呜呜呜,今日主君没回府,亲兵小厮也没回来报信,所以我就派了家中管事去营门外问。”
“结果,天武军驻地已经封了营门,根本进不去出不来。”
“这管事也算机灵,使了银钱问了问宣化门和东水门的兵卒,这才打听到咱家人被宫里金甲金枪的禁卫给捆着,进了城里。”
说着这位大娘子就哭了起来。
靖海侯夫人神色惶然的问道: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有人眼红咱们汝阳侯府升迁,恶意陷害?”
三房四房的大娘子,出身不算高,汴京也是也有亲戚,但是没人能找到人问清楚,为什么要抓禁军军指挥使。
因为级别和人脉不够。
小包娘子茫然的看着众人:
“这,找谁去问啊!公公,您”
靖海侯想着那日退朝,只有汝阳侯府的跟在身边,他叹了口气道:
“那我便卖一卖老脸去问问吧。”
说着他站起了身,
靖海侯视线里,他家小儿子夫妇二人已经走远了。
去祠堂的路上,
呼延海问道:“疼么?”
“不疼。唉。”
“怎么了?”
“自从家里有了陛下给的这个差事,婆母和嫂嫂的脾气越发的乖戾了!以前哪见过她们这样。”
“那你可知道,这几个月大房有多少进项?”
“多少?”
“哼,单只是将金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