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陈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这风云山庄里的弟兄,十个有九个,都是因为没了活头,才不得不落草为寇。但凡有一点活下去的期望,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到这来风餐露宿?而眼前的叶贤,居然为了追求刺激,跑来当山匪?!
人比人,气死人啊!
陈标气的直嘬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砍了这个混蛋。
叶贤感受到四面八方射来的愤怒眼神,非但没有半点收敛,反倒更是招摇,毕竟演戏演全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个首富之子,也没你们想的那么滋润,处处受我爹约束,就连去逛个窑子,回家都会被骂扶不起的阿斗。还有那一百来个丫鬟,整日缠着我,哄都哄不过来,烦死了。”
“当山匪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逍遥自在。”
听到叶贤的心路历程,现场鸦雀无声。
过了半天,现场才响起一声怒吼:“我刀呢?把我刀拿来,我要砍死他!太特么气人了!”
“叶贤,你还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狗日的叶贤,你当够了首富之子,早说啊,咱们俩缓缓,我愿意去叶家当
儿子,不,当孙子也行!”
眼看现场群起激愤,叶贤的奸计也就得逞了。
等叶贤转身看向圣王时,发现高高在上的王座,哪还有半个人影?
得,这回风头抢尽,算是彻底把圣王给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吧,叶贤也豁出去了,只要毁掉落草契书,自己扭脸就走,爱谁谁!回家跟那一百多个小丫鬟玩,可比跟这些忘恩负义的糙汉子玩,有意思多了。
演武正式结束。
各大寨主,纷纷回寨,筹备迎战府兵一事。
在凌月堂弟兄的护送下,叶贤也开拔回营。
走在身旁的哼哼,实在是憋不住了,小声耳语:“叶贤,刚才我都想砍死你,没你这么气人的。弟兄们整日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倒好,放着锦衣玉食不要,来这里追求刺激,真是骚包透顶啊!”
叶贤抱着肩膀,一脸得意,心里却暗骂。
你以为老子想啊?只要落草契书还捏在萧月凝手里,自己就永远都是萧月凝的人质。
有的时候,叶贤甚至考虑,不惜出卖色相,用自己英俊不凡,玉树临风的肉体,把落草契书换回来。
林英咧嘴调侃:“叶先生
,你可知什么叫,用力过猛?”
“刚才只差一点,你就可以收获山庄弟兄们的崇拜,哪怕是看在青云县令的面子上,大家也会奉你为上宾。只可惜,你这一番招摇,现在弟兄们宰了你的心都有。”
叶贤切了一声,满不在乎:“怎么,只准百姓放火,不准富二代点灯?凭什么只有你们能当山匪,我叶贤跟你们比,是少了个眼睛,还是缺了条胳膊?别看不起人,当山匪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完全能够胜任嘛。”
眼看叶贤越说越没谱,越说越不着调,萧月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从后面一把抓住叶贤的后勃颈,娇喝道:“你这厮,可知廉耻二字如何写?”
“还说你叶家是什么青云必胜客,没有打不赢的官司。徇私枉法,滥用职权都被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你还要不要脸啊?陈塘那狗官,也就是没遇见我,否则我非一剑斩了他不可!”
当年,萧月凝的父亲就是被奸臣所害,自然对天下贪官污吏最是痛恨。
陈塘简直就是贪官污吏的标杆。
叶贤当众吹嘘自己与陈塘的关系,萧月凝心中对叶贤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若再敢当着我的面,提那狗官,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月凝杏目圆瞪,身上尽是戾气,绝不是在跟叶贤开玩笑。
刚才还脑袋翘上天,得以无比的叶贤,直接缩了缩脖子,点头哈腰:“当家的您别生气,我再也不提陈……那狗官了。”
“叶家与陈塘之间的勾当,与我可没有关系,我就是看他们官商相护,打心眼里鄙夷,所以才留在山庄。”
萧月凝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像叶贤这么无耻的人?刚才还狗仗人势,转眼又和陈塘划清界限了,真真的大开眼界。
萧月凝白了叶贤一眼,没好气道:“相信你的鬼话,我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连自己亲爹和舅舅,都可以随意出卖,等出卖我的时候,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吧?”
叶贤差点哭出来,软趴趴的瘫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萧月凝的大腿,声泪俱下:“冤枉啊!”
“我对当家的之忠心,天地可鉴。只要当家的一句话,我马上就从旁边悬崖跳下去,为了当家的,死又何惧?当家的千万别再质疑小的忠心了,只怕寒了心。”
萧月凝用力将叶贤蹬开,想要发怒,却又实在是拿这
个家伙没办法,最后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死就不必了,回去给我洗衣服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忠心。”
萧月凝暗暗冷笑。
身为七尺男儿,给女人洗衣服,如此作践身价之事,倒要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