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樱抹了一把眼泪,挺直脊背,自豪地笑道:“娘,这大房子是我家建的!以后您和哥都搬过来,我们给你俩养老。”
闻言,朱婆子和赵望都惊呆了。
啥?
这大房子竟是闺女|妹妹家建的?
他们没……没听错吧?!
正当两人怔愣之际,齐元硕忽然一个箭步上前,冲向了他们身后的野人,紧紧抱住了他,“大哥!是你!真的是你!”
“嗯,没错,是大哥”,齐元修红着眼眶,轻轻拍着齐元硕的后背,声音哽咽。
他一进院门就看见了弟弟和儿子。
见他俩都好好的,和顾家人站在一起,他激动得眼眶发涨,鼻子酸涩,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小火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和小叔抱在一起的大胡子男人,小胸脯剧烈起伏。
阿爹以前没有胡子的,长得好看,又爱干净。
眼前这个“野人”真是阿爹?
齐元修看见儿子眼里闪着亮光,一直盯着他“看”,心里陡然一震:“炫——小火的眼睛?”
齐元硕红着眼角道:“小火的眼睛好了,小槐姐给的药丸治好了他”。
齐元修感激地看了大肚女子一眼,然后蹲下身,朝小火伸出了双臂:“小火,我是阿爹啊!”
“阿——爹!”小火嘴巴一瘪,立即迈着小短腿扑向了齐元修。
齐元修一把将小火紧紧抱在了怀里,泪如雨下。
终于,终于他和炫儿都逃了出来,不再受人磋磨!
阿硕、炫儿和他,都安全地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顾青槐、赵樱、顾青山,三小只,包括朱婆子和赵望都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外祖母,舅舅,你们怎会和阿仁哥一起来?”顾青槐实在好奇。
她和齐元硕早就商量好了齐元修的化名,也告诉过齐元修。
她实在没想到,齐元修竟和自己的外祖母、舅舅一起过来,这巧合得简直像是有如神助。
朱婆子这才回神,把今天在路上遭遇打劫,被阿仁出手相救,后来她提出认阿仁做义孙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这可真是太巧了!”赵樱忍不住感叹,“这说明,小石头和阿仁与咱家有缘分呐”。
顾青山也笑着点头:“的确是,这样都能遇到,不是缘分是什么”。
齐元硕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这些日子,他正担心大哥的安危,没想到大哥竟和小槐姐的外祖母、舅舅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朱婆子这会儿也知道了,阿仁是有家人的,那个长相极好看的少年和小娃娃就是他的兄弟和儿子。
不过,阿仁的家人咋会在闺女家?
顾青槐看出外祖母和舅舅的疑惑,便小声解释道:“外祖母,舅舅,小石头和阿仁哥他们遭到仇家迫害,爹娘和其他亲人都已去世。为了活命,他们需要暂时隐姓埋名。以后,对外,我们就说他俩是你们的远房亲戚。你们记得一定要保密。”
朱婆子嫌弃地摆摆手,压低声音道:“什么远房亲戚?对外就说小石头和阿仁是你舅舅的亲儿子,我的亲孙子,小火就是我的亲曾孙!”
送上门的便宜孙子和曾孙,她能不要?
她家阿望不想娶妻,以后可没人养老送终,阿仁肯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出手救他们,就说明这个人本性良善,值得信赖。
至于那些仇家不仇家的,他们这么偏僻的小山村,谁会找来?
而且就算找来了,她老婆子也不怕,阿仁是她和阿望的恩人,恩人和恩人的家人,她护定了!
若是护不住,大不了她老婆子揽下一切责任,舍弃这条老命,保全子女们。
这辈子,除了儿子没人养老送终,她就没怕过什么。
瞻前顾后,唯唯诺诺地活着,可不是她朱美君的作派。
顾青槐看向齐元硕和齐元修,“小石头,阿仁哥,你们认为如何?”
这两人一个是前太子,一个是前七皇子,身份尊贵,若是看不上外祖母和舅舅泥腿子出身,外祖母岂不是很难堪?
齐元修和齐元硕对视一眼,二人一起向朱婆子和赵望深深鞠了一躬。
齐元修感激道:“多谢爹和奶奶仗义相护,此后我们三人便跟着爹姓,改名为赵小石,赵一仁,赵小火。爹和奶奶由我和弟弟养老送终。”
“好好好,我儿有后了,老赵家后继有人了!”朱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赵望也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开心得不得了。
顾青槐松了一口气。
这齐元修倒是能屈能伸,颇有气度和胸怀。
若是他沦落至此,还想摆太子的谱儿,她对他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小火走到朱婆子和赵望跟前,仰着小脸,奶声奶气道:“曾祖母,爷爷,我叫小火,我长大了一定会挣很多很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朱婆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一把搂过小火,“哎呦喂,我的好曾孙,有你这句话,曾祖母就心满意足了”。
顾青槐见齐元修满身是伤,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