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你干什么呢?”向甜被吓了一大跳。
安潇潇强行撬开朋朋的嘴,让他将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
情况紧急,呕吐物溅了一地,安潇潇哪里顾得上脏,又立刻去架子上拿了药,喂朋朋吃了下去。
朋朋吐出了更多的东西,全是他刚才吃下去的饭菜。
但是,吐完以后,他却并没有醒过来。
“潇潇,怎么回事啊?朋朋怎么了?”
安潇潇顾不上回答她,取了针灸来给朋朋放血,又架起洗胃的机器,神色却越来越严峻。
安朋朋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
另一边,郑深奉凌御琛之命,带着大量人手赶到安家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安可雅不在家中。
而安父安母,却已经乱成了一团。
“可雅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她一定是被人骗了!”安母哭丧着脸。
而安父,则是气得不轻:“什么被人骗了?我看,我们俩才是被她给骗了!这个小贱人……我真是生了一个白眼狼!”
郑深质问了半天,才从这夫妻俩的口中,套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安可雅竟然胆大包天,擅自偷了安父的印章去公司,将安家公司的全部股份
都给大量低价抛售了。
而那些资产,则被她全部转移去了国外。
她居然能做得这么绝。
等安父安母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安可雅已经买了去国外的机票,逃之夭夭。
“糟糕!”郑深暗道一声,派几个人在安家外面守着,一边赶紧联系凌御琛,一边马上赶去机场,想要将安可雅给拦下来。
只是,一切都晚了一步。
他没有在机场看见安可雅。
狡兔三窟,这个女人买了三趟不同的航班,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上了哪一趟飞机。
……
“什么?安可雅跑了?”
凌御琛在听到郑深传回来的消息之后,震惊不已。
郑深回答:“不仅跑了,而且卷走了安氏集团几乎所有的资产,我的人去晚了一步,没能把人拦下来。凌总,非常抱歉。”
“怎么回事?”
郑深将自己从安父安母那儿打听来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凌御琛说了。
安可雅卷款逃走,看来并非是突发奇想,她或许早就料到了自己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早早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如此坑害。
“说到底,安可雅只不过是十八岁以后才被她
父母给接到安家的,未必对他们有多少情分,更何况再大的亲缘情分,在利益面前,又算得上什么。”郑深说道。
凌御琛眼神一凛。
郑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低下了头:“凌总,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凌御琛没有怪罪。
他也并没有说错,亲情这种东西,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看看他的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今他奶奶仙逝,凌兴阳在外面谋划着什么小九九,他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无论如何,这铭豫集团是爷爷和奶奶一生心血,如何能让凌兴阳拿去给陈雨思那种女人分一杯羹。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处理凌兴阳的事情,而是安可雅。
安可雅就这么跑了,奶奶的死就没了证据,那安潇潇头上的罪名,便无法洗脱。
“郑深,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要找到安可雅潜逃去了何处,把她给我抓回来!”
“是!”
郑深立刻就出去了,既然凌御琛下了严令,他自然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将人给找到。
凌御琛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决定先将这件事告知给安潇潇。
然而,电话打过去,却是向甜接的。
“潇潇
呢?”他问。
向甜的声音异常焦急,甚至带着哭腔:“凌总,潇潇她……潇潇她出事了!”
凌御琛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起身往医馆赶去。
医馆的门紧闭着,这地方不在繁华街市,此刻颇有几分寂寥。
安潇潇正在诊疗室里面,她颓然地坐在地上,一侧的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朋朋。
朋朋刚才呕了血,此时此刻,安潇潇身上的那件白大褂,已经几乎成了一件血衣。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小小的身体,怎么能吐出那么多的血来?
“潇潇,怎么回事?”凌御琛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想要把她从地方扶起来,她却突然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冲向了一旁的药柜,从里面摸出几枚药丸来。
“这个有用,这个或许能有用……”她拿着药,跑到了朋朋的身边。
可是朋朋双唇紧闭着,无论如何都唤不醒,又如何能吃药。
更何况……这个药,真的能有用吗?
安潇潇不管不顾,强行撬开了朋朋的嘴,想要将药塞进他的嘴里去,朋朋却突然又呕出了更多的鲜血来。
她捧着他的脑袋,想要阻止他继续吐血,却根本就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