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桶子一圈都是青茬,糙得厉害。
一瞧便是个粗手苯脚的爹,哪里能把哥儿收拾得这么整洁妥帖。
不过再瞧祁北南……
听张氏说和光宗是同年的,光宗都已算是个稳重的孩子了,可在这祁小子面前生生衬得像个几岁的幼童。
又听说了他还帮着光宗出私塾的事情,说话头头是道,看事透彻主见得很。
要送萧元宝学手艺这样的事儿,估摸也是他的主意。
萧元宝这孩子倒是有可能是他给拾掇的。
他也不憋着,招呼了三人坐下,请他们吃茶,闲谈一般问萧元宝:“你这头发倒扎得好,谁与你梳的?”
萧元宝听到蒋夫郎说话,微微愣了一下,转意识到是在问他的话,他连忙将身子坐得更端正了些。
回答道:“是孙婆婆家里的方二姐姐教小宝梳的。”
蒋夫郎默然。
祁北南见此,将带来的礼品送上:“小宝年纪小,怕是要劳得蒋灶郎费心指点一二。”
“他若有那天分固然是好,若吃不得那碗饭,必也不叫蒋灶郎为难,只管言明便是。”
萧护这时也开了口:“劳费心了。”
蒋夫郎扫见带来的东西,可见丰厚。
他早料到萧家会送东西来,但他并不是那起子见钱眼开的人,原起的主意是拿来的甚么就叫他们拿甚么回去。
时下接了礼,彼时孩儿学不进手艺,来时让走麻烦。
他不喜欠人人情,不过这朝见了人,他又改了些主意。
“宝哥儿现在年纪小,学不得什麽要紧功夫,费不了多少心。”
蒋夫郎道:“这匹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