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的额头布满了黑线，眼角处更是抽搐个不停。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敢情她口中的荒唐责罚还是带着颜色的？
还找昆？
小姑娘家的不好好修炼，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牡柠感觉到身旁的江攸沉默的一言不发，于是壮着胆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但当她看到江攸冷漠的眼神时，又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江师兄，我真的还太小，你也还小……我娘亲说，男孩子太早接触这样的事情不好，我娘亲还说……”
“停！你给我住嘴！”
江攸忍无可忍，他怕牡柠毫无顾忌的乱说，索性直接挑明：“牡师妹，我跟你说过了那不是你的错，还有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有话直说！”
他原本拉她进是纯粹就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现在倒好，虎狼之词说说的是一环接着一套，还被迫成了一出闹剧。
最关键的是，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搞得自己像是个色中恶鬼，要调教……非礼她似的。
“松开！”
江攸猛的将牡柠从自己腿上抖开，他只希望方圆百里都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同时期盼着光幕的隔音效果足够好。
“江师兄，你是不是要对我……”牡柠坐在地上，无助而委屈地看着江攸。。
江攸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我对你没兴趣，快起来，有话快说！”
说实话，江攸有些烦躁。
他还未从刚才的死亡恐惧中缓过神来，也是真的很想让牡柠赶紧离开。不过一看到小姑娘担惊受怕的样子又觉得对方怪可怜的，所以也就没有无情到底。
“江师兄，对不起……”
被突然呵斥，牡柠满脸委屈，却还是顺从的站起身来，并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恭敬的捧到了江攸身前。
“江师兄，这是我所有的灵石了，都赔给你……“牡柠的声若蚊蝇，捏住布袋的手不停地颤抖。
“就为了这个？”
江攸惊愣住了，这傻姑娘竟是要赔偿自己的损失？
牡柠见江攸不收，又连忙将其塞到了他的手中，”江师兄，你先拿着，这里面有十块灵石，真的是我所有的积蓄了……我也知道你损失的不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一定会还上的！”
一口气说完后，牡柠可怜巴巴看着江攸。
而提着布袋的江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下意识的掂量了一番。
牡柠把江攸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以为不够，焦急的补充道：“江师兄，我以后一定会把其余的都补给你的，我可以以我的道心起誓……”
江攸继续沉默。
实在是，他无奈加尴尬到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江攸仍然不为所动，牡柠一咬银牙，下了决心，“江师兄，两年之内若我还不上，江师兄就可对我的身子为所欲，就是江师兄能不能帮我保管好我给你的布袋……”
“停！”
江攸扶额，一阵头痛，他很想说一句，你能不能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我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吗？
不过对方毕竟是女孩子，碍于面子问题，有些话江攸还是给憋了回去。
同时江攸也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居然要两年才能攒够一百二十块灵石。
“你来找我就是出于我被骗后的愧疚，对不对？”
两世为人，江攸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再说了，江攸更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所以面对憨憨的牡柠还真的凶不起来。
况且她何错之有？
江攸扪心自问，换做是他，这种事只会躲远点，防止引火烧身，根本做不到像牡柠现在这样主动来承担过错。
“对不起，我当时应该直接说，或者拦着江师兄的，这样江师兄就不会被柯德……柯师兄骗了。”牡柠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小姑娘甚至到现在都还在自责。
江攸看着牡柠，对方的眼泪和自责让他感到不忍，于是，他试着引导性的问道：“若是你当初拦下了柯德，或者提醒了我，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我，我不知道……但听说前几天就有一个杂役顶撞了一位师兄，结果那个杂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牡柠的说的很委婉，但声音却带着丝丝丝颤抖。
同时她也向江攸透着，如果自己当时阻碍了柯德，下场也很有可能会是这样。
“宗门不是有执事和长老吗？他们都不管吗？”
话一说出口，江攸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完全就是屁话，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前世生活的地方，若是都能有人管，柯德也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的嚣张。
“不会管的，除非我也能晋升为弟子……”牡柠回答的话也很直接。
江攸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就算成为弟子，弱方也也不一定有人管，毕竟柯德敢明目张胆的抢走自己的资源，以他那深沉的心机，不会没有依仗。
“算了，此事并非我能解决。”
江攸不想在原来的事情上扯太多，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说预备弟子晋升外门弟子有三次机会，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晋升？”
牡柠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