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她心底一软，他何曾露出过这样的眼神，自责懊悔涌上心头，是她的错，受过伤，从此敏感多疑，风声鹤唳。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二人同时一僵，顾焱之不敢再出声，等着她先开口。
萧绫羽问他：“殿下为何要道歉？”
“话本子，我并非有意去查…是…”
萧绫羽突然粲然一笑：“想不到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冰山冷殿下还有结结巴巴的时候。”
“……”
顾焱之彻底没了声音，他第一次对女子心动，分辨不出她是不是生气。
萧绫羽偏偏等着他开口。
“你说过，我如此坦诚，甚好。”
“嗯。”
她看着他，循循善诱：“所以…”
“所以我昨日并不知是你，让苍梧去查，我没有看那本手札。”
男人声音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萧绫羽粲然一笑：“但是殿下看了话本子？”
顾焱之点头：“我以为你喜欢，我也想让你开心。”
因为她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喜悦的。
最后四个字落入耳中，萧绫羽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你在话本子上学的？”
她问。
“嗯。”
顾焱之点头。
女子眉眼舒展开来：“殿下总是在该逾矩的时候克己守礼，不该逾矩的时候倒是胆大。你明明不用告诉我，假装不是你做的就好，以你的手段，想要瞒天过海，轻而易举。”
称呼换了，不是殿下，顾焱之心下思索着她应该没生气。
“你说过，坦诚，甚好。”
他木木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极低，萧绫羽竟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感觉。
她心底一空，直接抬手环住眼前人紧实有力的腰，把头埋在男人胸前，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
她眼睛一酸，曾经她把另一个人的话当作金科玉律，原来被人重视是这种感觉。坦诚，曾经是男人欺骗她的开始，顾青昀那么游刃有余。现在换她骗人，这两个字却让她无地自容，她突然好后悔。
她突然想抬头解释清楚一切，即使从此他与她桥归桥，路归路，她也认了。
她一动，男人的大手却突然扣入她的发间，将她牢牢按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