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暖跟在他身边,无力地望了一下天。
“大皇兄,以后你遇到事情再也别找我,还有,你体内的毒还没清干净,回京后也别来找我。”
她又是受舟车劳顿之苦,又是爬山,还要与魏龙斗智斗勇,到最后全是摄政王的功劳?
怡王看苏卿暖生气了,他嘀咕着道:“暖暖,不是皇兄说你,每一次皇兄听你的都会倒霉。”
苏卿暖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皇兄挨上我都会倒霉,我挨上皇兄都会受累不讨好。”她准备上马车,不想再理这只白眼狼。
怡王在后面喊,“暖暖,你这样说皇兄可就不爱听了,你在皇兄这里白拿了四万两,你还叫没讨到好?”
苏卿暖上去对他的伤腿砸了一下。
“以后没有一千金别想见到我,母后出面也不行。我欠母后的恩情,在这一次救你性命上两清了。”
苏卿暖爬上马车,直接在车内将车门插上了。
怡王腿受伤了不能骑马只能坐车,可是马车只有一辆。
摄政王和祁衡在一旁看着,谁都不打算帮怡王说情。
怡王这种现用现交,用完就卖的性子确实需要人好好敲打一下了。
摄政王心中叹气,皇兄那样英明神武一个人,怎么生出如此不成器的嫡长子?
也不怪皇兄迟迟未立储君,这几个皇子确实让人难以抉择。
“暖暖,让他进去吧,天色不早了,再不出发夜间怕生变故。”
苏卿暖挑起车帘,看着庄亲王,“皇叔,慵王派黑衣人伏杀我,定罪之时此罪一定要加上。”
才出山的白宝凤听了,恶毒地看着苏卿暖,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摄政王看了一眼慵王妃,摇了摇头。
别的不说,只慵王妃在此,就足矣证明慵王他豢养私兵一罪了。
他对苏卿暖点头,“此事若是他干的,自然不会放过,让他上车吧。”
苏卿暖:“好,皇叔的面子我给,但我不想与白眼狼共乘一车,皇叔给我找一匹马,我骑马回京。”
怡王哼了一声,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有错,他受了这么大的罪,遭了这么多的苦,还是被苏卿暖克的,他俩就是八字不合,日后不见就不见。
苏卿暖下了马车,有侍卫主动让出坐骑,苏卿暖准备骑马。
祁衡却是不放心道:“暖暖,天色渐暗,山路难行,你行吗?”
苏卿暖撇嘴,心里委屈的不行,想到祁衡和大皇子是表兄弟,两人性格怎么相差那么多。
“祁衡哥哥,还是你带我吧。”她对山路确实没有自信。
怡王冷笑,“想和我表弟有正当理由亲密,还拿我当借口,真是没天理。”
苏卿暖好想拿破抹布堵上他的嘴,可惜对方是怡王,她不能那样做。
白宝凤也上了马车,她的车早就不见了,来时有多焦急,回去就多希望能走的慢一点。
她心情沮丧,腹背吃痛,找了一处角落靠在婢女身上一言不发。
怡王怀着恨看着白宝凤,咒骂道:“恶毒的女人,我二弟有谋反之心,说不定就是你挑唆的。”
白宝凤冷笑,“欲加之罪罢了,你看不出这一切是魏龙与祁衡达成的交易?你的脑子比起慵王真是差得太远了。”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白宝凤看着他苍白的脸,冷笑,“其实回京后我也活不了了,你说我能不能先杀你?”她说着拔下一支发簪攥到了手里。
怡王老实了。
这车上除了还有皇妹的一个婢女,一个属于他的人都没有。
白宝凤全身都戒备起来,见怡王不再搭理她,她靠在婢女身了无声地哭了出来。
过了一会,怡王对翡翠道:“你这丫鬟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给本王倒一杯热茶,我肚子疼。”
翡翠哼了一声,“没有热茶,咱们车上备的炭火用光了,冷水要吗?”
要知道现在可是快十二月的天,外面冷风刮着,站在原地都觉得冷,她们公主却要骑马回去,这一路不知道要冻成什么样呢。
还想喝热水?绝对没有。
马车动了,后面跟上的大军一人踩了一脚烫脚的火炭。
他们寻思,好好的炭怎么丢出车外了?
怡王空着胃,受着毒,伤着腿,还有一支金簪对着他。
山路崎岖,每颠簸一下他都觉得是在度日如年。
“叫皇妹来,她一定有止痛的药,本王实在疼的受不了了。”
翡翠不敢替主子得罪人,只能撩开车帘对外面的侍卫让帮着传话。
但她心里替主子鸣不平,车帘全部挑开,灌进来呼呼的冷风。
怡王身子本就弱,风一吹更觉得冷得打寒颤,他咬着牙忍着,可是翡翠问起话来没完没了。
“侍卫大哥,这里有一床夹被,麻烦你帮我拿给郡主吧,她身子娇弱受不得凉。”
然后就是吃力的向外递东西。
好不容易那被子推出去了,又拿出一个油纸包。
“侍卫大哥,这包吃食也麻烦你给郡主递过去吧,郡主一直没用膳呢,这么冷的天肚子里没油水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