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苏卿暖好似就明白这魏龙为什么这样疯了。
这二皇子是精神上有疾病啊,他用人就好好用,偏偏要作死。
不用查,肯定是把魏龙的女人给睡了,才让魏龙这般疯颠的。
要不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能怪人人都背判他,是他自己先不做人的。
祁衡看了魏龙一眼,对云朗使了眼色,随后在他怀里摸出一块令牌。
“将人绑了送出去,可以向摄政王做交待了。”
主帅被抓,副将杜阿大想逃,可惜他轻信了身边的兄弟,魏龙他恨慵王,恨白志学,所以他要将这些人都毁掉。
他对祁衡道:“你抓我和这所剩下的三千人有多大的用,主军都逃了。”
他拿出一张绘制的山里堪舆图,“大军都是按上面标注的路线分散着离开的,你按我画圈的位置进行围剿即可。”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祁御史,是不是可以给我从轻定罪?”
祁衡拿了图,对着向山上看了看,冷笑一声。
“既然有悔过之心,当初为何下令让大军四散?给朝廷造成这么多麻烦,现在被伏了悔过,你觉得能给你量多轻的刑?”
魏龙撇嘴,“真是不识好人心,别忘了,我虽是统帅,可三万人不是我一人指挥,你们真来了,那些忠于王爷的人势必要硬拼到底。”
“这济阴山他们闭着眼睛都能打个来回,你们可不一定能走得出去,迷障、陷井、天坑,别说你们这点正规军,就是苏家军来也得败在这里。”
祁衡挑眉,这人说的情况确实有可能,强龙难压地头蛇,济阴山确实易守难攻,除非用火烧毁掉这里。
但是那样造成的损失将无法估量。
“既然你有归顺朝廷,忠于皇上的觉悟,等到了督察院便将你所知如数告知,本官会上书摄政王对你从轻发落。”
魏龙看着祁衡,随后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吓傻的白宝凤,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
“这个女人奉她父亲的命令来济阴山撺掇我攻打皇城,并让我毒害怡王,还威胁我要将一切黑锅嫁祸到怡王身上。”
“祁御史,白宝凤的父亲白志学参与谋逆,他可构成死罪?”
祁衡在心中盘算着,这白志学是吴阁佬一党,是站队九殿下之人,若安插罪名,指证他挑拨白宝凤让这些人造反也说得过去。
毕竟二殿下曾经是皇上最看重的儿子,构陷慵王顺便再杀了怡王,晋王就少了两个对手,还能做的无声无息,不用一兵一卒。
此罪若定下,白学志必将满门抄斩。
祁衡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心中谋算着要不要如此做。
皇上卒中,晋王摄政,祁氏一族已经将晋王得罪,他日若他登基,便是祁家灭族之日。
不说这个,暖暖和苏家也会有危险。
搬到白学志,皇上必会想到吴阁佬等人,九殿下只会越来越被皇上孤立。
一个未长成的皇子,没有兵权在手上,只一个内阁外祖做扶持,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后,夺嫡的胜算可就不大了。
他笑着拍了拍魏龙的肩头。
“很好,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详细的告知朝廷,交待的越清楚于你越有利,白大人他躲不开干系。”
白宝凤不顾一切冲了过来,扬手甩了魏龙一耳光。
“你卑鄙,父亲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连济阴山有私兵都不清楚……”
白宝凤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被魏龙耍了,她气得又是打,又是挠,“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你一直在利用我,骗我,你在报当年被抛弃的仇,爹爹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后悔,后悔死了。
她不该被魏龙迷惑,以这这里的一切真的能嫁祸到怡王身上。
她不该来济阴山,不该掺合进来此事,若是她不来,完全可以一口咬死她一无所知,父亲便不会被牵连进来。
“你个杀千刀的,没人性的畜牲,你活该被遗弃,活该没有亲人,活该王爷把你的女人玩弄死。”
魏龙先是任由她捶打咒骂,可是到了后面,他赤红着眼睛一把掐住了白宝凤的脖颈。
“我活该?还不是你爹,白学志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没人性是畜牲,那邹氏又是什么东西?父亲在世时,她就与那姓白的眉来眼去,若不是她生了二心,我爹会死?他白学志没有我父亲的家资能中进士?”
他手上用力,重重将人甩在地上,随即毫不客气地一脚踏在白宝凤的小腹之上。
“是白学志他夺了我爹的气运与命格,我做为人子替父报仇何错之有?至于你,不过是两个卑鄙无耻之人生下的孽障。”
“你知道为什么齐王是那个德行吗?就因为你的命格坐不住王妃的气运,他才会对人妇有独特的癖好,所以,谁说我的妻子都可以,唯独你不行,自己的男人看不住,都是你的错。”
苏卿暖看不过去他一个男人如此欺负弱女子,拿棍子将他支开。
“上一辈的恩怨与王妃没有关系,你这样欺负她还算是男人吗?你与白学志又有何区别。”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皆是畜牲。
只是后面的话她到底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