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暖可没有忘记大哥最初的心愿,不只是他大哥,还有整个苏家都希望看到这个小人得到公开处死。
若是她一个人痛快了,家人知道符元澈就那样死了,也只会唏嘘一下,没得真正的解恨。
“报复他不急,等祁衡哥哥将甄言的家抄了,我再寻找他的麻烦。”
只要这人没跑,她就不急。
她还要和家人好好团聚,好好轻松两天。
三天后。
祁衡忙完甄言的案子,来苏府接暖暖。
他不来也不行,符元澈一直被吊在那里,再多两日估计就嘎了。
苏卿暖问,“祁衡哥哥,甄言的罪名定下了?这么快吗?”
“墙倒众人推,他的那些党羽为了自保,供出他不少恶事,加上他平日独揽朝政,下面的人怨声载道,罪名不用查都摆在那里了。”
“好,那我们去一趟城门口,我要去看一下告示。”
马车特意在城门口绕了一圈,苏卿暖看完告示,将告示给撕了。
私贴告示,那是有罪的。
祁衡拿出令牌给守兵,让他们再写一份,宠溺地带着暖暖去了曾经的永昌侯府。
到了府门前,苏卿暖抬头看了一眼。
“符元澈还真是给他祖宗丢脸,他们老祖宗辛辛苦苦得到的功勋,永远昌盛的侯府就这样断子绝孙了。”
永昌永昌,还真是讽刺。
苏卿暖进去前,对下面的人道:“把大门前的匾额摘下来。”
她今天要好好打符元澈的脸。
符元澈被吊在房中都快奄奄一息了。
全身麻木,伤口崩裂,若不是哪哪都动不了,他真想痛快地死啊。
门被推开,若大的匾额砸到符元澈的脚下面,将昏沉的人惊醒。
“谁?”他虚弱无力的抬头。
看到一身华服美艳的女子站在门前不停地扇着风。
太臭了,苏卿暖差点被那恶臭味熏死过去。
看着昔日风流倜傥的男人,如今比外面的流浪狗还不如,全身散发着屎尿味的符元澈,她撇了撇嘴。
真是好人不做,非当畜牲,遭报应了吧!
祁衡让人拿了水好好给他冲了一遍,等房间的气味散散才好进去。
符元澈满眼希望地看着苏卿暖,嗫嚅道,“暖暖,你来看我了。”
他厚着脸皮努力维持一个风度翩翩的笑,曾经暖暖最爱看他笑了。
他想让暖暖看在昔日那么爱他的情份上,能再次心软。
苏卿暖上来就吐了他一脸唾沫。
“呸!”
苏卿暖听到他的声音都反胃,她说:“我来就是想看看你死了没,若是没死,咱们明日好行刑。”
行刑?
甄言不是说,他的罪名全部被推翻了吗?
“不,我没罪,你们不能对我用极刑,甄大人将我的罪证全都毁掉了。”
祁衡笑了,“罪证毁了,人证还在,咱们可以重新定罪。你对甄言太过迷之信任了,可惜,你没长眼睛,错信一次不够,还错信第二次。”
“他不是错信,而是他这人没有心,他的眼里只有利。”
苏桦凯站在门外出声。
他连门都没有踏进去,因为他怕自己抬手就把这人掐死。
他低沉着嗓子,阴骘地看着符元澈,“符元澈,当年你迎娶我妹妹,就发过誓言,你若对不起暖暖,就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我也说过,老天爷咱们指使不动,但你要负了暖暖,我必让你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所以,这个誓言,他必须一语成谶!”
苏卿暖都不知道还有这事,难怪大哥这么执着。
符元澈也记着,他甚至还说,若是让此誓言成谶,这辈子不得好死,下辈子做猪做狗!
所以,他脸面也不要了,良心也丢弃了,只想逃离被车裂的刑罚。
“不,甄大人不能过河拆桥,他答应我,不会再让我受极刑的。”
苏卿暖展开手里的告示给符元澈看。
明黄的纸,下面盖着方印。
楷书工整写着甄言的罪刑。
“符元澈,你不是相信那个老东西能救你吗,他明日午门问斩,我就带你先去看他满门抄斩的壮观奇景,再带你去菜市口受极刑,这样你也能死得瞑目。”
符元澈还是不信,甄言可是首辅,他门生遍布朝堂,皇上说动他就真的动他了?
苏卿暖将甄言的罪名一条一条念着。
甄言八大罪。
一、结党营私;在位期间,上拉下拢,朝中半数官员为命是从,不从者排挤、打压,使齐朝政成为甄氏朝堂,欺上瞒下,使其百姓苦不堪言。
二、贪腐;甄氏抄家,获取现银八百余万,等同去岁全羲和库银总合,珠宝古玩不计其数,只其书房整面墙所藏黄金,便共计二十万两。
苏卿暖有一点后悔了,祁衡哥哥抄家的时候,她在府上睡懒觉,她该跟着去看看的,就算什么都不拿,能欣赏一下整面黄金堆砌的墙壁,也能过过眼瘾啊。
三、买卖官职……
四、混淆皇室血脉、欺君……
五、构陷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