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将符元澈控制起来后,便入了宫。
皇宫封锁,别说外人进不去,他也没有里面的消息。
甄言那个老畜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要知道事态的紧张程度才好应对。
祁衡到宫门前,这里全是各朝臣的家丁,这些人在此守着等着宫门大开的第一时间。
他们亲眼看到祁衡大摇大摆入宫后,半数人跑回府送信。
都察院御史与庄亲王果然是一伙的,他也有谋逆造反的嫌疑。
吴之恒得到这个消息,便联同朝臣去了都察院。
督察院分左右两个都使,左都使与庄亲王一同谋反,那么他抓的人就当释放,因为这是左御史祁衡的阴谋。
右御史关山顶不住压力,只能听命将彭宜人给放了,但他这人比较奸猾。
放人前,让吴之恒写保证书,保证彭大人没有指使下属杀人。
吴之恒不敢写,“关大人,你们都察院所有衙差都有罪,咱们只将罪名怪在祁衡一人身上,你还不知足?”
关山面上与祁衡相互制约,私底下没少一起喝酒,也是赏识祁衡的人品,他不相信祁衡会造反。
于是坚持,“既然这人能抓进来,必是有证据,现在几位大人和我要人,没有保证书是绝对不行的。”
甄言看向吴之恒,“吴阁老,宫中被禁的是晋王,您自己的亲外孙你都不在乎吗?”
吴之恒见甄言越是不肯出头,他越不敢做决定。
那彭宜人要是真杀了人,他来写这个保证书,日后被参之人就会是他。
甄言又道:“其实咱们也不必多此一举,说不定那永嘉县主真有本事,过几日皇上的病就好了,这京城也不必有风波了。”
吴之恒捏着拳头,暗暗咬牙,老东西在激他。
“老臣真是糊涂了,大人说的是,咱们该安心等着皇上醒来。”
他说完这话时,忽然就觉得自己不该急,皇上醒来不醒来,都是晋王监国,他怕什么。
“关御史说的是,这人能抓进来应当就是有罪,还是等着审讯过程再议吧。”
甄言这个恨啊,这个吴之恒,老奸巨猾,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难缠。
甄言一改刚刚的话锋,正义凛然道:“你们等得,本大人等不得,本官可不信任那人上妖女,必须派兵将她从宫中抓了来,解救晋王的安危,正我山河之危。”
甄言写下保证书,为彭宜人做担保人,保证他无罪。
彭宜人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调兵,快速将皇宫给团团围住,宫门外守着的皇城卫都退进了宫中,给庄亲王送信。
皇上在服下第三粒安宫牛黄丸后,说话已经利索多了。
他看向祁衡,“听暖暖告状,晋王卸了你身上的官职?”
苏卿暖对他眨眼,二人瞬间心有灵犀,这是让他告状呢。
祁衡半跪在地,回道:“皇上昏倒后,一直坚称三日内能将皇上救醒,但是以淑妃为首,所有人都拒绝暖暖靠近圣上的身体。”
苏卿暖这时立即化身委屈巴巴的小可怜,不停地点头。
“暖暖是真的有把握,她们不但不让我治,还把替我说话的王院使给打进了天牢。”
皇上看向角落里站着的王院使,难怪觉得这人眼熟,穿着囚服也敢在他面前伺候。
原来是王院使。
王院使扑通一下子跪在地,“皇上,老臣忠心耿耿,一心盼着皇上能够身体康健,可他们竟然说老臣与苏大人同谋造反,老臣家都被抄了。”
他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的委屈,“皇上,老臣没有家了。”
皇上看他哭成这样,竟是忍不住笑了。
“好了,朕身体已经恢复了,还能让您没有家吗?”
皇后看了一眼王院使,想到自己进乾清宫看到他睡在脚凳上,一身囚服脏污还能睡着笑出声,心下忍不住莞尔。
“皇上,殿内几人,皆是全心全意忠心于您的人,他们都有大功劳,您如今已经醒了,他们是不是也该论功封赏?”
她看着王院使道:“王院使也是近七旬的老人了,不如赐他一个爵位,让他安度晚年,您觉得如何?”
皇上自从知道谁才是那个真心爱他的人后,对皇后的态度已经彻底变了。
曾经,他觉得皇后脾气太大,对妃嫔的隐忍力太差,与后宫的妃嫔总是争斗,惹得他烦不胜烦。
现在他想着,只有真心相待之人,才会那般理直气壮地与他争吵。
现在皇后说什么 ,他都觉得好听。
于是点头道,“皇后说的是,你看给王大人什么封赏为好?”
祁皇后得到皇上的爱重后,也没了之前那么刚直了,语气竟也会了轻柔。
“皇上,王院使性情耿直,为人正派,不如等他致仕后,将御药馆的差事给他吧,虽然致仕了,由他掌着这方面,本宫也能放心。”
皇上点头,“依你。”
皇后又道:“这一次他也是冒着灭族的大罪入宫,皇上用的药都是出自王大人之手,这份功劳就赏他杏林伯吧,赐封地就他老家那里吧。”
皇上再次点,“使得。”
王院使万万没想到,他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