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连苏桦凯都信以为真了。
当初苏家人给她订下这门亲事,也是因为她对救命恩人深情相许,没想到妹妹经历了那么多,竟然对这畜牲还不死心。
苏桦凯都信了,在绝境当中的符元澈更是信了。
他对苏卿暖大喊,“暖暖,齐王他自己有三万兵力,豢养在济阴山,我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此时苏桦凯已经出去了,他心中对妹妹全是失望。
那样恶心之人,妹妹竟然对他还有余情,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件事。
苏卿暖听到这样震惊的消息,慢慢转身。
她第一次仔细去看符元澈的脸,那张已有死相塌陷的面容,因为有了期盼,眼神当中竟然多了神采。
她问:“你将这么大的秘密说出来,就不怕齐王杀人灭口?”
符元澈挣扎的去抓苏卿暖的手,他似抓到最后一支救命稻草一般,满眼都是希冀。
“我出事这么久,齐王要是想救我,早就带我出去了,我被他利用了。”
不但被齐王毁了,还霸占了他妻子,此仇他怎么不恨。
现在他心里最恨的就是廉尧辉。
“他害我失去一切,我也不想他独善其身,暖暖,看在我供出这么大的秘密情况下,向皇上求求情,让我将功补过,我定会做一名纯臣,再不会让皇上,让暖暖失望了,好不好?”
苏卿暖嫌恶地想抽回手,却忍住了。
“这个消息可靠吗?之前你被定罪之时为什么不说?”
符元澈发誓,“绝对可靠,但我不能告诉你是从何处得知,除非我从这间大牢里出去。”
苏卿暖心下冷笑,到了这一步竟然还幻想着能活下去,离开她的救命药丸,他连清醒都是奢望。
“你好生养身子吧,我留了药,先活下去才有一线希望不是。”
符元澈落下悔恨的泪,“暖暖,为夫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苏卿暖顶着恶心,险些吐出来。
符元澈到了绝境,才知道后悔,他的眼泪比壕沟里的臭水都脏。
听到他自称为夫,痴心妄想都写在他脸上了。
“好了,你睡会吧,我得去为你筹谋去了。”
苏卿暖几乎是逃着离开,出了监牢就忍不住呕了出来,原来与厌恶之人斡旋是这么难的事情。
见大哥已经上车了,她擦了擦嘴角的苦水,踩着马凳上去。
苏桦凯唬着一张脸对她,“暖暖,你忘记这人曾经如何对你了?你忘记他得势时,是如何对咱们家的了?你怎么还能对他心软?”
苏卿暖用茶水打湿帕子,仔细擦着刚刚符元澈拉过的手。
她抬头,看着大哥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不解释大哥肯定误会。
“大哥,你妹就算是恋爱脑,也要对个正常人一往情深不是,我为什么要对符元澈心软。”
“我在外等你这么久,你还说不是心软。”
苏卿暖突然有一点生气。
气大哥不理解她的苦衷,“我饿了,想吃卤煮,大哥陪我吃过了再回府吧。”
“我不去。”
刚刚看妹妹做了那么一场血腥的手术,他什么都吃不进去。
“大哥不陪我,妹妹可会生气。”
苏桦凯再对妹妹失望,还是陪她去了街头小店。
还没坐下,店中飘出那股子腥臭味就令人作呕。
苏桦凯实在受不了,还是被妹妹拉着坐了下来。
“老板,上两碗烧饼卤煮。”
她前世就有这么一个习惯,做为医生,救命治人是天职,哪怕那人十恶不赦也不该将性命结束在大夫手中。
可职业素养让她们尽力救命治人,可出于良心她也会难受,每每这个时候就会去店里吃卤煮。
那种味觉上的恶心感能冲击心中的恶心,刚开始这样的刺激能让她呕吐。
吐过后,那种不舒服就会减轻。
慢慢的,吃卤煮成了习惯,反而觉得是人间美味。
苏桦凯没好气地看着妹妹,心咋就那么大。
这会竟然还吃得下这些脏污的下水。
“那个畜牲,他就该被大卸八块,你竟然还想让祁衡搭救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苏卿暖抬头睨着大哥,嘴里叼着半页肺片咬着。
“大哥,他那身子,要不给他点希望怕是连今晚都撑不过,不是你一定要观他被刑刑吗?”
苏桦凯不知其中原由,又问。
“那我都出去了,你还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多看他一眼,都令人恶心。”
“想去看他的不是大哥吗,他有话要与我说,总要听听不是。”
“有什么好听的!”苏桦凯嘟囔一句,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嘴里,竟让他尝出不一样的香味来。
这东西闻着臭,吃的竟然还挺香。
“大哥要是没离开,听到他后面与我说的话,定不会这般生气。”
“哼,不可能!”
苏卿暖不理会他的别扭,小声对哥哥道:“齐王,不对,是现在的慵王,他豢养私兵三万之多,就在济阴山藏着。”
她挤眉弄眼看着大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