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想他这样死?”
苏桦凯的拳头捏的咔吧作响,他身上那几鞭不算什么,可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母亲的性命,小妹成婚后受的委屈,桩桩件件都埋下恨。
“我怎么忍受让他死的这样痛快,他就该受到极刑,且是清醒的状态下受刑。”
唯有如此,这恨才能平。
苏卿暖表示理解,随后蹲下身子探了一下符元澈的脉搏。
“大哥若是想要他撑到执刑之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将他的伤口脓疮处理了,再用药,撑过十日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需要一个大夫精心护理几日才成了。
苏桦凯捏着拳,“治,把他治醒,让他清醒之时受刑,当日我必去观刑。”不然此生他都会恨难平。
苏卿暖点头,“好,不用外人,妹妹可以亲自操刀。”
她嘴角扯出诡异的笑,这人她同样恨之入骨。
二人花了钱,给符元澈换了一个高监。
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苏卿暖要动手术。需要一个石台,和干净的房舍,刚刚那间如猪圈一样的牢房多呆一分钟都是窒息。
苏卿暖简单净了手,随意拿了一把刮骨刀,试了一下锋利程度,让人点了烛台。
这时,她拿出一粒药塞进符元澈嘴里,怕他受不得疼一口气上不来死去,那药能吊着他的元气,让人顺利撑过手术。
刀在火上反复炙烤,随后放在一旁晾凉。
剪掉符元澈的衣衫,拿着酒坛对着他的伤口就是一通淋灌。
符元澈感受到疼,眉头皱紧,呓语着旁人听不清的字眼。
烈酒清洗,那种钻心的刺痛非常人能受得了,看着他因疼痛扭曲的五官,苏卿暖问他。
“符元澈,你明明拥有别人不知的记忆,可以人生开挂过人上人的生活,你却将这份记忆用在歪门邪道上,如今你可有后悔?”
符元澈没有意识回她,只痛苦的哼着。
刀子下去,腐肉加鲜肉一同被苏卿暖片下,她手法利落,动作娴熟,这种事就像做过无数次一般。
她又问:“你知道这世间男人做下最无耻的事情是什么吗?”
她每问一句,手上的速度就快上一分,鲜血汩汩流着……
“最无耻之事,便是骗婚!”
“你这人卑鄙到连婚姻都可以利用,还有什么是你觉得有意义的事?”
“这一年你剜我七次心头取血,今日我割你七片肉。”她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似你这般没人性,讨回我受的罪后,绝不多伤你一分。”
苏桦凯可是战场杀敌的大将军,看着妹妹片人肉就似割猪肉一般淡定,心口忍不住泛呕。
“暖暖!”
苏卿暖手上动作没有迟疑,很块托盘里就装满出价,原本碗口大的伤口,被苏卿暖割完扩大了一倍。
她淡漠地瞥了一眼。
“丢出去埋了吧,这种恶心的玩意,狗都不吃。”
狱卒看着那血肉淋漓的肉,一边捂着嘴泛呕,一边端着跑了出去。
苏卿暖看了看血流不止的伤口,她道:“这么大的创伤面,就算有抗生素的年代怕也难救活,不如今日让我鉴证一下奇迹如何?”
这一刻,所有狱卒都围在监牢前,他们都在看永嘉县主报复前夫,原来女人狠起来跟本没有男人什么事。
苏卿暖再次净手,沉思稍许,又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药塞进符元澈嘴里。
等着那药丸彻底融化了,她将火钳拿起来。
苏桦凯全程都在后面看着,他看着妹妹狠辣的手段,强硬的心理,开始还觉得痛快,慢慢的他竟然都看不下眼了。
“暖暖,你再拿烙铁伤他,他怕是当场就死了吧?”
苏卿暖手举着炙热烤人的烙铁,不在意道,“古籍上记载,火烤可止血,我学医那么多年还没试过,今日刚好拿他做实验。”
学医那么多年?
做实验?
苏桦凯满脑子质疑中,听到符元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啊!”
质疑啥都忘记了,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暖暖,你,你……”你还真下得去手。
哀嚎声贯穿了整座监狱,那些成日给人上刑的狱卒听到这种哀嚎也忍不住全身打着冷颤。
那五只烙铁先后按在符元澈身上,远远的他们都能闻到一股子肉香味。
苏卿暖抿了抿嘴,嘲讽着,“真没想到,你这种烂人的肉烧出来的味道还挺香。”
看着出血不止的伤口这会都熟了,果然停止出血了。
“这样挺个五天七天应该没问题。”她又拿出金疮药洒在伤口处。
“再怎么说也是我亲自动的手,不活到十天都对不起我不是。”药上好,又仔细做了包扎,对着门前狱卒招手。
“这一匣的药,每日早中晚喂给他,伤口也记得换药,十日内死了,我可找你算账。”说着,她又拿出一锭银子交给狱卒。
“辛苦你了!”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给一个死刑犯花这么多银子,费这么多的事只是为了保住他能撑到受刑。
符元澈迷糊中疼醒过来,他唤了一声。
“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