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符元澈大怒。
苏卿暖冷笑一声,“忘了侯爷不能人道了,不出十几年,这侯府就绝户了!”
走时,还不忘记补充一句。
“没用的东西!”
“你!”
符元澈挥拳,一把打到身旁的花树,片片月季花瓣落下,扎了他满手的血。
他顾不得疼,嚷道:“别以为这样你就得逞了,只要是毒,就有解药。”
“那侯爷就四下探访名医吧,让天下都知道你是个缩头乌龟!”
翡翠伴在小姐身边,敬佩的五体投地。
苏卿暖瞬间就想到要给容映雪下哪种毒了,从前是想毁了她容貌,现在觉得那样一点不好玩。
符无澈不行了,娘家强势的平妻若是一个欲求不满的人,这侯府的屋檐瓦舍可就都换成绿色了……
“哈哈哈,有趣啊有趣!”
他符元澈千辛万苦算计求娶来的女人,一个让他今生不举。
一个让他头顶绿出成片草原。
到时候全京城都能看到他的笑话,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小姐,咱们确实解气了,可侯爷依旧不想与您和离咋办?”
“不会的,不会很久的。”
苏卿暖知道,既然院使来了,那和离书便不远了。
皇宫,王院使回宫复命。
皇上听闻侯府之人并没有中毒,那永昌侯应是贪恋女色用了太多虎狼之药才坏了身子,而那老夫人也是因为贪嘴而发的病,怒得想笑。
“好好好,现在真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到传到朕耳里,这些个混账玩意。”
邢宝公公见皇帝发怒了,忙端了茶到近前,“皇上喝口茶吧,莫要因为这些下作的事情伤了您的身子。”
“亏得朕觉得这个永昌侯是个有情有义的,一直记挂着昔日恩情,结果不过如此。”
他问邢宝,“听闻苏大将军的女儿是个无颜女?”
邢宝称是,“虽然生下脸有胎记,可在将军府也是千娇百宠般长大的,不然也不会十里红妆送嫁了。”
“既然不喜还要求娶,做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朕那个八弟怕也是被他给蒙骗了。”
可赐婚旨意已下,又是八弟亲自求的,万万没有收回一说。
也该让八弟长个教训,为一个外室私生女到御前求旨,那就自行承担后果。
……
京城近来茶馆酒肆格外热闹,说书先生新得了故事,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众人之前只是听个热闹,后来有人将这故事和永昌侯府给挂上钩了,有了代入感,这故事听起来就带劲了。
“哎呦,这么说这侯府人生病不是中毒,是遭了天谴了?”
“能不遭报应吗,娶了苏大将军的女儿就为了取人家血,人家身子受不住了想和离,这侯府还不同意,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人家十里红妆的嫁妆。”
符元澈刚在茶楼坐下,还未点菜,就听到这些流言,只觉得这脸都要丢尽了。
“那故事可是说了,天道惩罚那个男人,让他老二立不起来了,那永昌侯不会也不成了吧?”
“哈哈哈,那就有意思喽,他不是要大婚了吗?”
“啧啧啧,要我说啊,这人在做天在看,做事可不能太丧良心。”
“快听,今天讲新段子了。”
符元澈几日未到公共场所,都不知他与侯府被百姓传的这样不堪了。
一楼说书先生朗朗声传上来,“话说这位付姓公子为了能还上巨额欠银,再次起了杀心,竟然买了民间的杀手雇凶杀妻……”
场中一片哗然,符元澈已经坐不住了。
为何发生在侯府的事情被人如此绘声绘色地传讲出来,知道此事的只有那个女人,一定是那女人搞的鬼。
他桌前这时坐下一人,祁衡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呦,这不是京中名人永昌侯吗?听说不日就要大婚了,怎么有时间来这小茗轩品茶?”
他的声音可没收敛,周围的目光瞬间投射过来。
毫无顾忌的打量与指指点点让符元澈一时间如坐针毡。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面上装出淡然,“小公爷,幸会。”
祁衡挪了挪身下的凳,“听闻侯府近来频繁召唤太医,元澈兄当真不行了?”
楼下说书的指桑骂槐符元澈还能忍,这祁衡当面质问他就受不了了,他一瞬间站起身,怒视祁衡。
“小公爷,符某敬您是君子,应当明白谣言止于智者,您怎么也如那市井小人一般,轻信流言。”
祁衡打开折扇,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只知有谣则破,无谣则不立,言有尽而意无穷,侯爷若不做解释,这传着传着可就成真了。”
他又凑近了些,“我与桦凯是兄弟,你是他妹婿,咱们就是一家人。走,哥哥请你去花满楼,咱们转上一圈这谣言就破了。”
花满楼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一掷千金销金窟,京城公子哥以去那里消费为荣,若能让花魁陪上一夜能吹上一年。
现在听到祁衡要请他去那种地方,符元澈却只觉得是羞辱。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