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时谣言四起。
几乎人人都在传,永昌侯夫人不满圣上赐婚,给夫君还有老夫人下毒,现在二人皆得了重病。
容映雪听了这个消息,哭着找到了父亲。
“爹,这一次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女儿好不容易有了归宿,侯爷不能有事啊!”
庄王也听说了这件事,面沉似水。
“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圣上赐婚也敢心生不满,竟然想到下毒谋害夫君与老太太。”
“爹爹,她说过,是想让映雪背上不祥的名声,是想别人怀疑侯府因为要娶我,才身本变得不好。”
她哭站道:“映雪在侯府时就时常受她欺负,可因为寄居的身份只能强忍着,如今映雪虽得了皇恩,可毕竟还是被她压着一头,日后怕还会被她磋磨。”
庄王愤然起身,“父亲这就进宫面圣,此等恶毒妇人必须休弃!”
容映雪扑进庄王怀里撒娇,“映雪如今有父亲疼,真好。”
太康宫
皇帝面沉似水,手杵着额头不住地揉着。
“朕这个弟弟,为了一个女儿,数次跑到宫中来烦朕心,简直胡闹。”
皇后见他这般,柔顺走到他身后,抬手轻轻揉捏着。
“圣上明断,那侯府确实闹得不像话,先前臣妾还下过懿旨敲打永昌侯,没想到他休妻的打算都闹到庄王那里,这种擅钻营之人实在让人不耻。”
“哦?皇后先前就知侯府家事?”
皇后想到自己那个侄儿,为了帮苏家那个女儿,竟想用自己的功勋来要和离书,心下哀叹一口气。
将苏卿暖如何救庄王爱女的事情学说了一遍。
“依臣妾看来,是否下毒可不能只听传闻,不如臣妾派王院判到侯府去给瞧瞧,若真的其事,就依了庄王的意,皇上也能堵上众臣悠悠之口。若是假的,便申斥了那永昌侯,赐了二人和离。”
她笑着来至皇帝身前,“如此,庄王的女儿也不用屈居人下,也能让庄王心下满意,皇上您说呢?”
皇上满意地拉着皇后的手拍了拍,“不愧是朕的皇后,你这么一说,朕这头疼症都好了。”
朝阳院
苏卿暖亲自送王院使出门,“暖暖谢皇后娘娘惦记,还让院使亲自跑这一趟。”
王院使一脸真切地道:“侯夫人还年轻,气血若调养不好,毁了根基日后有的后悔,万万不能马虎了。”
“卿暖记住了,定按时吃药,不再让娘娘和院使操心。”
王院使捋着胡须轻轻颔首,“老臣奉旨前来,还要到前院给老夫人和侯爷查验身子,这先告辞。”
“辛苦院使大人了,我叫婢女送您过去。”
王院使到松鹤堂时,里面的老太太正她手捂住额头不住地哼哼,“哎呦,老太太我怕是活不了多久喽!”
王院使入府,侯府上下都知道了。
符元澈对他先去给苏卿暖看诊很是不满。
“事有轻重缓急,院使大人奉旨来侯府不该先为祖母看诊吗?”
王院使蓄着长长的胡须垂在胸前,双手负立在身后,一身的傲然。
他听永昌侯的话,淡淡道:“老臣奉旨察看侯府众人是否被下毒,并不是来给尔等看病,自是想先给谁看,便先给谁看。”
符元澈咬牙,一个小小院使也这般瞧不起他,等他日后飞黄腾达了,这些人都要给他好看。
老太太身子难受的厉害,此时已伸出手迫不及待想让王院使看诊,“大人说的是,您一定要好好查,咱们一夜之间这身子就不好了,定是中了奇毒了。”
王院使坐下,医士拿来脉枕,他闭目细细诊脉,片刻后又问出关太医同样的问题。
老太太没有说实话。
王院使听闻摇头,“老夫人脉象与舌苔黏腻程度皆有湿重的现象,不似长期饮食寡淡。”
“既然饮食上无问题,那就是年纪大了身体缺乏锻炼,并无中毒症状。”
“没有中毒症状?”
老太太不满意地坐起来,“太医,您会不会搞错了?我这病得的来势汹汹,怎么会不是中毒呢?”
王院使没有回她,而是要符元澈伸出手,“老臣再给侯爷看看吧!”
符元澈近日因为身体原因,日夜思神不安,如今有院使大人来诊脉,他没有拒绝。
王院使给他看过后,却是轻轻哼了两声,“侯爷近来可是用了虎狼之药?恕老臣多嘴,那药虽能助性最是伤身,侯爷要自爱。”
符元澈脸腾地红了,王院判竟然连他用猛药都看出来了,看来医术确实强。
“院使大人,借一步说话。”
二人移步到花厅,符元澈压低声音,“院使大人,您在本侯身上当真没有查出中毒迹象?”
王院使拧眉摇头,“侯爷这是何意,觉得老臣诊的不仔细?还是质疑老臣的医术?”
符元澈可不敢那样说,这可皇后指派过来的太医。
“不不不,不瞒院使大人,我这症状事发突然,忽然就,他就不行了,我这也是急的。”
王院使捋着胡须道:“若是这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心理上出了毛病,若是这般药物上能起的效果就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