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玛瑙万万没想到小姐会如此,忙伏下身子不敢受。
“玛瑙,当初我听信小人诬陷,责怪你给老夫人下毒,亲手杖打了你二十大板将你赶出府,连苏家都不让你回。直到我弥留之际才幡然醒悟,若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他们又怎好对我下手。这一拜,不管你原谅与否,都是我对当日所做的错事道歉。”
玛瑙当即便哭出声来,“小姐,奴婢是埋怨过小姐不信玛瑙,可事后玛瑙想通了,当时那样的处境小姐四面楚歌,他们众口铄金全是嘴,您根本保不下奴婢,若不是小姐亲自动手赶奴婢出府,可能玛瑙的命都不在了。”
“不,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为她做药膳,这一府的人就不配调理身子。”
符元澈用小意温柔一步步瓦解她的势力,为了架空她什么卑鄙肮脏的手段都用到了,可惜,她苏卿暖是局外人,符元澈的嘴脸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将玛瑙扶起身,摸着脸上那道狭长的疤痕,那是当日老太太发现中毒掴了玛瑙一掌指甲划出的血口。
“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亲自将那一掌还回来,出了这口气后,小姐亲自为你淡疤。”
众人欣喜小姐的转变,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杨嬷嬷忽然一声厉喝,“谁,谁躲在院外鬼鬼祟祟?”
杨嬷嬷和孔嬷嬷都是会武之人,听到外间有响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揪到一个婆子,直接捏着后脖领子给押了回来。
苏卿暖认出,这人是老太太房里的廖婆子,冷笑一声。
“原来是廖妈妈,带银子过来的?”
廖婆子一愣,银子,带什么银子?她是奉老夫人令来监视朝阳院动静。
一早朝阳院就有大动静,多出那么多人,老夫人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少夫人,老奴不知道您说什么银子。”
苏卿暖知道,这个叼奴不是怕赔偿大门的事情忘记了,而是没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她一声冷哼,“大胆贱奴,故意损坏我朝阳院院门,按家规十倍赔偿银两!既然你拿不出银子,就按家法杖打二十来顶替吧。”
话落,她根本不给廖婆子反应机会,直接给身边的孔嬷嬷和杨嬷嬷递眼色。
孔嬷嬷上前就像按小鸡仔一样掐住廖婆子的后脖颈,抬腿往她腿窝处一踹,动作一气呵成。
身型比她还粗壮一倍的人瞬间就给按倒在地上。
杨嬷嬷麻利地进了厢房,找不到趁手的家伙事,直接抄起两把扫帚,用木棍那面当板,一人踩着廖妈妈后背,一人踩着她的腿,上下打了起来。
“啊!少夫人,老奴不是……老奴有银……”
苏卿暖想打人,哪能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这一年受的气可不单单是被放血和吃搜饭,老夫人身边的这几个老不死的东西也是顶顶可恶。
当初就是这个廖婆子诬蔑玛瑙下毒,言辞凿凿提意要处死玛瑙。
今个新仇旧恨先出口恶气,也让那个老东西知道知道,别没事别总是派个眼线来她近前碍眼,她苏卿暖眼里容不下沙子。
“玛瑙,脱了你的袜子塞她嘴里,我听不得她在这里狼哭鬼嚎。”
玛瑙可是才从义庄那种地方寻回来的,身上的衣服几日未换了,她的袜子可臭着呢。
被赶出府的恨她还记着,这会听到小姐吩咐利索地脱了鞋子,把两只脚上的袜子全都扯了下来,一股脑地塞进了廖婆子嘴里。
廖婆子被塞的眼圈冒水,脸色涨红,额头的青筋都崩起来了。
“唔,唔……”
噼啪二十棍子打完,廖婆子就只剩下哼哼的力气,趴在地上好半晌不能动。
苏卿暖冷哼了一声,“回去告诉苗嬷嬷,她欠的二十两银子晌午前送过来,否则别怪我到松鹤堂去抓人。”
廖婆子翻身想坐起来,屁股捱到石子痛的冷汗直流,她哆嗦着身子,这才有机会搬出老夫人当靠山。
她道:“老奴是奉老太君的令,传夫人到前院伺候的,您不管不顾便打人,老太君一定会替老奴做主的。”
苏卿暖挑高了眉,整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褶皱,对一旁的翡翠道:“把家法簿带上,谭嬷嬷随我一起去趟松鹤堂吧。”
谭嬷嬷点头,她定是要护着小姐的。
孔嬷嬷与杨嬷嬷一左一右拖拽着廖婆子,五人直奔松鹤堂。
一路上,不少下人都看到了廖嬷嬷被打的站不起来,而她们的少夫人高昂着下巴,身上的散花水雾百褶裙走出摆动,气势凌人的样子让一众奴仆大气不敢喘一声。
入了松鹤堂,两位嬷嬷直接将打残的廖婆子往地上一丢,苏卿暖这才不疾不徐地缓缓见礼。
“孙媳见过祖母。”
老太太见到瘫在地上的廖嬷嬷,未开口人就气得浑身开始发抖。
“这是你做的?大清早的你将人给打成这样,你现在做事怎地这般心狠手辣。”
苏卿暖装出愕然的样子,问老太太,“祖母,您怎么骂起列祖列宗来了,若他们在天有灵,可是会降罪于你的。”
“混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骂列祖列宗了?”
苏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