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几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温太医看到二阿哥的脸色明显变得平和,他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前来会诊的太医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还是让温太医去给二阿哥把脉。
温太医上前搭上了二阿哥的脉搏,他大喜过望后,转身行礼道:“回禀太子殿下,二阿哥的烧终于退了!”
太子也松了一口气,古代医疗条件差,自己只是有一些简单的常识,又不是大夫,只能碰碰运气了,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宫中侍奉的太监得到了准许后,马上出去给宜修和贤贵妃报了喜讯。
“皇后娘娘,贤贵妃娘娘,二阿哥的烧退了!温太医已经将药给二阿哥服下,太子殿下吩咐奴才来通报一声,省得皇后娘娘和贤贵妃娘娘担心!”
贤贵妃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喜极而泣,激动的抓住了宜修的手。
“姐姐太好了,弘晖救了弘盼!我…………”
都是为人母亲,宜修十分理解贤贵妃的感受,见她因为太过激动,差点摔倒,宜修温和的搂住贤贵妃,笑道:“弘盼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你这颗心也可放下了!可别再伤心了,要是等弘晖好了,你再病了,那这孩子得多担心你!”
宜修一边劝慰贤贵妃,一边给桃叶使眼色,示意她端来一些补品,让贤贵妃吃一些。
这些日子没见,原本肆意张扬的贤贵妃,脸色蜡黄,形容憔悴,几乎要瘦脱相了。
桃叶福了福身,赶紧端来了一碗冰糖燕窝。
桃叶想服侍贤贵妃用膳,宜修却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将燕窝递给自己。
桃叶有些震惊,磕磕巴巴的说道:“奴婢……奴婢来就好了,不敢劳烦皇后娘!”
宜修哼笑一声:“行了,你先下去吧!也就是今天,等到了明日,再想让本宫服侍,可就没这机会了!”
听着宜修打趣的话,贤贵妃也不禁笑出了声,她知道宜修这是在哄自己开心,也十分配合地笑道:“那可就多谢皇后姐姐了!”
宜修舀了一勺燕窝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然后亲自喂到了贤贵妃口中。
这样温馨的一幕,却很快被外面的声音打破了。
“皇上驾到!”
苏培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让屋里的人忍不住心头一颤。
宜修面色一紧,她拍了拍贤贵妃的手,笑道:“想来是皇上听到二阿哥病好的消息,也来探望了!”
贤贵妃苦笑一声,“姐姐,就莫再瞒我了!刚才弘晖风风火火的来了这里,我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他虽贵为太子,可这里是后宫,没有皇上的传召,就这样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那是大罪!”
都是因为自己和弘盼的缘故,才让弘。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贤贵妃不是拎不清的人,她已经决定将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哪怕皇上要废了自己,她也不能让姐姐和弘晖为自己受罚。
宜修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只是带着贤贵妃出门进驾。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跪在地上,向皇上行起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皇上这次来的阵仗十分大,不仅跟了一众宫女太监,甚至还带了不少御前侍卫。
皇上见到两人跪在地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冷冷地看向屋里,道:“太子无故闯宫,想做什么?”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
弘晖已经褪去了太子服饰,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神情悲凉地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块玉佩,赫然是康熙所赐。
“皇阿玛,请恕儿臣大不敬之罪。可是事即从权,儿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二弟危在旦夕,儿臣不仅是大清的太子,也是二弟的兄长!”
贤贵妃已经顾不得上什么了,她早就看透了皇上自私虚伪的本性。
因此,她果断站了出来。
“皇上,是臣妾让太子来的。太子殿下是被臣妾骗来的,他这孩子心善,是臣妾仗着从小教养过他的恩情,强逼着他来这永寿宫中。还请皇上降罪,不要怪罪太子!”
皇上怒目圆睁,气愤地瞪着贤贵妃骂道:“贤贵妃,你身为协理六宫的贵妃,率先不遵宫规,私放外男入宫。如今,有脸在这里辨解!”
贤贵妃双眸转暗,她神色悲凉的望着皇上,哀声道:“皇上,弘盼是您的亲儿子啊,他就要命在旦夕了!先前皇后娘娘去养心殿求您为为他寻找大夫,可您压根就没见皇后娘娘。臣妾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臣妾先是弘盼的母亲,再是这宫中的贵妃啊!”
皇上扫视着贤贵妃,看见她憔悴的面容,皇上便知道贤贵妃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皇权不容挑战,一山容不了二虎,自己正值壮年,太子势大,一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贤贵妃说,她先是弘盼的母亲,才是这后宫的贵妃。但是对皇上来说,他先是大清的君主,才是众阿哥的父亲。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朕,也要遵守这规矩!传朕旨意,贤贵妃行悖德失,言行无状,有违宫闱之仪,有损皇室之尊。 朕思之再三,不能容其过。 今,夺去封号,降为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