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见乌拉那拉那尔布如此紧张,只得好心劝了两句:“行了,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是从那些军费里抽出了一点而已,从前谁没干过,万岁爷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说完又搂着他的美人亲亲热热,好不快活。
场面不由得十分辣眼睛,乌拉那拉那尔布气得甩袖离开。
说是贪污军费,不过是几个二世祖随意从军费里拿出了些银子罢了!
这些人大多不是皇亲贵族,就是蒙古亲王的儿子。
而乌拉那拉那尔布为什么要去掺上一脚,实在是因为他太缺钱了。
现在乌拉那拉家完全就没了他的立身之地,自己在乌拉那拉家,就算是什么也不干,那也会犯错。
老爷最喜欢的花瓶被人打碎了,谁干的?
一定是少爷。
乌拉那拉家的少爷在外面欠了账,是谁欠的?
定是他自己!
还有自己的那个管家姨娘,每次在费扬古面前都是,恒安还小,有些不懂事,下次他会知道的,老爷可千万别和他计较!
看似是在为自己求情,可是这些事情压根就不是自己干的呀!
要是自己解释一二,柔姨娘便会哭天抢地的说她这个庶母难做。
接下来便是费扬古的一顿毒打,就连乌拉那拉家的许多族人,都觉得自己是个纨绔子弟。
费扬古后院又没别的女人,柔姨娘一家独大,府里的下人也是会见风使舵的,他这个少爷的日子是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自己是个男子,倒也罢了。
可是甘露寺的那群姑子都是势利眼,若是不给上银钱,那甘露寺的姑子马上就能断了觉罗氏的斋饭。
还有乌拉那拉柔则,听说在雍亲王府里生了疯病,四阿哥又不管。
自己也只能暗中的用银子接济,生怕乌拉那拉柔则吃苦。
乌拉那拉那尔布走下酒楼,正要骑马离开,突然被一群官兵挡住去路。
为首穿着官袍的青年男人从轿中缓缓走出,冷笑着看着乌拉那拉那尔布,语气里句是冷意。
“乌拉那拉将军,本官近日得到了一些东西,事关朝政,还要委屈乌拉那拉将军去我这邢部走一趟了!”
说完,他一挥手,也不顾乌拉那拉那尔布的反抗,几个官兵将乌拉那拉那尔布团团围住,直接将他押下了马。
乌拉那拉那尔布虽然十分震惊,但还是强硬的说道:“放肆,姓苏的,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做了刑部侍郎就一手遮天了,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谁不知道这姓苏的是宜修的表弟?宜修一向看不上自己母子,三人现在这姓苏的分明就是在故意寻仇!
苏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拱手向着紫禁城的方向说道:“乌拉那拉将军若有什么话,还是去皇上面前分辩吧!本官也是一心为了大清,来人!将他押走!”
乌拉那拉那尔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个臭鸡蛋猛的就砸了过来。
又腥又臭的气味糊了乌拉那拉那尔布一脸,现在他的双手又被官兵压住,根本没有办法去清理脸上的脏乱。
紧接着便是骂声四起,“这肯定是个贪官,苏大人那是为民办事的好官,这个人绝对是坏人,快打他!”
无数的臭鸡蛋,烂白菜叶子,拼命的往那尔布扔着,百姓们骂声一片,可是官兵们压根就不阻止。
苏筹稳稳当当地坐着轿子,在前面走着,后面官兵则是压着全身狼狈的那尔布。
也不知是不是乌拉那拉那尔布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前往刑部的路上为什么会这么漫长,好像是有人在故意绕路一样。
等到了邢部,乌拉那拉那尔布身上简直不能看了,甚至若不仔细分辨都看不出这是男是女。
一进门,一同审案的官员便嫌弃的捂起了口鼻,说道:“什么味儿啊,这是?”
两个官兵直到这时才松了手,其中有一人拱手说道:“回禀大人,乌拉那拉那尔布是在大街上抓住的,当时有不少百姓在场,在他身上扔了一堆臭鸡蛋和烂白菜叶子。”
有一个官员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乌拉那拉那尔布只觉得又气又愧,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好歹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出子弟,当初在边境也是见过军功的,出了这样的事,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官员们自然知道乌拉那拉那尔布的身份,一个官员好心的说道:“先带乌拉那拉大人清理一下!”
乌拉那拉那尔布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刚清理完脸上,一个小吏便走了过来。
“两位哥哥,先别给他清理了,能看出是谁就可以,我们大人说了这件事情要尽快查清,迟则生变。”
两位官兵听后,也不再为乌拉那拉那尔布清理,就让这个小吏直接带走了乌拉那拉那尔布。
那尔布憋了一肚子火,这个该死的苏筹,分明就是在针对自己,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发火。
毕竟自己是真的贪污了,现在小辫子攥在人家手里,他也只能祈求自己的小厮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阿玛,让阿玛赶紧进宫求情救一救自己。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罪,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