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柔则如此说,四阿哥反倒不知说什么了。
他愤怒地用手指着柔则,你你你了半天!
柔则这么恶毒,但是为了他的前程,四阿哥不能踢死柔则!
只是这么恶毒的一个女人在府中,他怕他的孩子们会有危险。
四阿哥定了定神,挥了挥手对苏培盛说道:“苏培盛,柔则格格,得了疯病,将她送到甘露寺里以后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因为乌拉那拉家的缘故,四阿哥能留柔则一命已算心善,但却再不愿见她歹毒的面容。
柔则没想到,四阿哥这么绝情,昨天晚上情到浓时,不还说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吗?
柔则自小生活奢靡,就算入了王府后,因为宜修的特别关照,虽然她受了些嫌弃,但是在生活质量上还是没打什么折扣的!
虽说后来甘紫云弄了个什么家规,但是她又不缺钱,自己补上便是。
但若是要进入寺院,那以后………
柔则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生活。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上前扑住了四阿哥抱住了他的大腿哭求道:
“王爷,妾身就是有一万个不好,但也是为您孕育过子嗣的,如今妾身成了这个样子,王爷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四阿哥更气了。
当初他和柔则的孩子本来好好的,若不是因为柔则知道自己要娶侧福晋后发疯,孩子好好的哪能掉!
那也是自己的骨血啊!
柔则因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了孩子,自己还没同她算账呢!
四阿哥想到此处,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柔则的身上骂道:
“你还有脸提孩子?若不是因为你,孩子哪能掉!你这个毒妇,为母不慈,为人恶毒,为女不孝。乌拉那拉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来乌拉那拉家也是他的外祖家,柔则和他的事情已经让前朝很多大臣以为自己也是个昏庸的!
这个柔则简直让自己丢尽了脸!
宜修上前轻轻的揽住了四阿哥,“王爷,别再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姐姐现在行事癫狂,我瞧着怕是有些疯魔,让她去寺庙里静养一番也是极好的!”
柔则见宜修还敢在自己面前风言风语,气的怒骂道:“宜修,你这个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敢对我冷嘲热讽,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我可是嫡女!”
宜修听后,落下两行泪来:“姐姐,你怎会如此想我?你让人害我的孩子,我只当是你自己失去孩子变得有些疯,不愿与你计较,但我们可是亲姐妹呀,你这么害我不会愧疚吗?”
看着如此善良懂事的宜修,再看看在地上跪着疯魔无状的柔则,四阿哥只觉得这辈子他认识柔则是最后悔的事情。
他将宜修揽在怀中,生怕柔则这个疯子会伤到她。
四阿哥冷眼扫着柔则,嘴里说出了最冰冷的那句话:“本王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说着,四阿哥就将宜修拉了出去。
只留柔则一个人,瘫跪在地上大哭,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四阿哥的那句话。
“此生不复相见,死生不复相见……”
翠安听到了里面又哭又闹的声音,只感觉自己的心要沉入湖底了,忽然她见王爷和福晋出来了,但自家格格却没出来。
她刚想上前问问,但看着四阿哥那难看的眼色,终究还是选择了闭嘴。
还是回头问一问苏公公吧!
经历了这件事情,四阿哥越发觉得宜修是这天底下最温柔善良的女人,自己能娶到这样的福晋,实乃三生有幸。
他拉着宜修的手,亲自将他送到了院中。
“宜儿,你是我此生最真爱的女人。这件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只是因为乌拉那拉家的缘故,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宜修当然也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夺嫡之路何其艰险,四阿哥在前朝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然是不能将把柄往人家的手里送,再说了,若是四阿哥当不成皇帝,那她的弘晖哪有皇位可以继承?
宜修温柔的笑了笑,与四阿哥执手相望:“王爷不必担心,妾身作为您的妻子,知道什么该做!回头我便让人将姐姐送到甘露寺去,对外只说姐姐得了癔症,需要在寺庙静养!”
四阿哥拍了拍宜修的手:“你总是这么识大体,这么懂事!这件事情说来,你同吕格格受的委屈最大,额娘赏了一批新料子,回头我让苏培盛都拿给你!额娘赏的药材,给吕格格,她如今更要保重身子!”
宜修见状,便趁机提起了甘紫云,现在甘紫云也是半个她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看着甘紫云受委屈。
“若说委屈,侧福晋同样也不好受,她就是脾气火爆了些,性子张扬了些,也没什么坏心,昨天晚上的事,也是委屈她了!”
此话一出,四阿哥也觉得昨天自己对甘紫云有些过分了。
说来,甘紫云一进府后,便为他管理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只怪昨晚柔则太过妩媚,故意缠着自己,要不然也不能让甘氏受了委屈。
宜修见四阿哥已经有些心软,便趁机给了他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