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呢!
便见柔则带着翠安一行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柔则自然也听到了四阿哥的话。
她的心中充满了悲伤,若自己的孩子没有掉,如今应该也有三个月大了吧!
但是如今,她在王府里,一切都要全凭四阿哥怜惜,自然是不敢寻四阿哥的晦气,只能笑着上前行了个礼。
“妾身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不知王爷和福晋,唤妾身来所为何事?”
四阿哥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他看着跪到自己面前的柔则,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今日你的奶娘钱嬷嬷前来告发,说你谋害福晋腹中的嫡子,你有什么想说的?”
柔则大吃一惊,她慌乱的跪在地上,解释道:“王爷,妾身实在是冤枉啊!妾身同福晋都出自乌拉那拉家,福晋又是妾身的妹妹,妾身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说着,柔则又看向了宜修,指天起誓:“若我有坑害妹妹之心,便叫我不得好死!”
看着如此虚伪的柔则,宜修戏谑的勾了勾唇角,誓言可是不能乱发的!
好姐姐,上辈子祺嫔也是这样发誓的,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宜修清了清嗓,温柔的说道:“四爷,不过询问一句,妹妹也愿意相信姐姐不是这等恶毒的人,只是今日钱嬷嬷来告发,若是不查清楚了,这对姐姐的名声也不好啊!”
柔则听后忙跪地磕了两个头:“妾身愿意同那贱奴对峙,妾身是无辜的!”
翠安虽是跟柔则一同来的,不过她并没有进到厅中,而是跟在门外,但她却在门外发现了跪在地上,眼睛有些红红的钱嬷嬷。
翠安心中暗道不好,但是现在人多眼杂,许多人都在这里,她也不好问钱嬷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培盛走了出来,冷眼看了一眼翠安,便对钱嬷嬷说道:“钱嬷嬷,王爷叫你进去!”
翠安心里越来越没底,见苏培盛出来了,忙笑着拉住了苏培盛的手,陪笑道:“苏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说着,便要将手中的那只翡翠镯子塞到苏培盛的手里。
苏培盛低头瞧了一眼翡翠镯子的成色,知道乌拉那拉家不差钱,便也笑着收下了。
“翠安姑娘,今日钱嬷嬷来告发你家格格暗害福晋腹中的嫡子,并且还有害吕格格腹中孩子的嫌疑!”
说完,苏培盛便扭头傲娇离开。
你给我钱,可是只让我告诉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可不会帮你的,那是另外的价钱!
翠安的心头彻底乱了,钱嬷嬷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决绝!
虽然她对钱嬷嬷背主这种行为十分痛恨,但是杏儿毕竟是钱嬷嬷的亲生女儿啊!
若是格格当初不让杏儿去冲锋陷阵,或许便没有今天这桩祸事了!
钱嬷嬷满脸决绝地走进了内厅,恭恭敬敬的向宜修和四阿哥行了大礼。
“最奴钱氏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她又转头望向了柔刚,眼角划过一丝泪水,这终究是自己奶大的孩子,可是再亲也亲不过她的女儿。
“格格,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是杏儿才是我的亲生女儿,为了我的女儿,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柔则看着钱嬷嬷,眼神中闪着决绝的光,她知道她已经无法制止钱嬷嬷了。
可是钱嬷嬷是自己的奶娘,她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了,如果这些秘密都被她说出来,那自己岂不是要完了?
没办法,柔则也只能破釜沉舟,逼迫道:“嬷嬷这是做什么?我和乌拉那拉家对嬷嬷可不薄,嬷嬷怎能做出这等背主之事?幸而是你的女儿不假,但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会让你和家人蒙羞吗?”
柔则想用钱嬷嬷在乌拉那拉家的亲人逼迫她收手!
钱嬷嬷是乌拉那拉氏的家生子,但她的身世确实有些可怜。
钱嬷嬷刚出生,她的父母便意外去世,自幼养在叔叔婶娘家里,叔叔婶娘是乌拉那拉家庄子上的庄头,但对钱嬷嬷并不好。
他们为了巴结管事的,便将钱嬷嬷许配给了管事的痨病鬼儿子,钱嬷嬷生下女儿后,年纪轻轻的变成了寡妇,后来,又机缘巧合之下被调到了觉罗氏身边,成了柔则的奶娘!
因为她办事很得力,对觉罗氏又是忠心耿耿,什么脏事都愿意为她做,所以很得觉罗氏的器重,但因上次柔则进府进的太急,所以未将钱嬷嬷带走。
不过等有了机会,觉罗氏便又将钱嬷嬷送到了柔则身边,希望钱嬷嬷能为柔则处理一些阴暗之事!
钱嬷嬷抬起头,看着柔则正色道:“想用家人来威胁老奴,只怕是要让格格失望了。我的叔叔婶娘是不做人的,若是夫人要去惩处他们,我倒要谢夫人一声。”
还有一句话,钱嬷嬷没有说,至于夫家那桩婚事,本就不是她愿意的,夫家的人也从未善待过她,生死又关她什么事呢?
柔则被吓得直打哆嗦,钱嬷嬷未免也太狠了,为了她女儿,连她娘家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额娘也真是的,怎么将这种人送到了自己身边?这不是在身边埋了个定时炸弹吗?
没有办法,柔则现在也只能咬紧牙关,坚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