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个侧福晋还挺有手段的,柔则格格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剪秋为宜修扒了个橘子,递到了宜修的手边。
宜修接过来,掰开了瓣一橘子,皱了皱眉,问道:“这味道怎么不像昨日的那样酸了?”
剪秋轻笑了一声,“福晋如今这么爱吃酸的,怀定然是个小阿哥!”
说着,便看向那橘子盘,想要替宜修挑一个带点青皮的橘子。
宜修则抬头瞪了一眼剪秋:“你这蹄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虽说如今自己这一胎已经坐稳,可是皇家的孩子出生都不容易,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两个人正说着,只听外面传来了通传的声音。
“齐格格到!”
宜修定了定神,齐月宾怎么来了?
但宜修还是正了正衣冠,吩咐人让齐月宾赶快进来。
齐月宾进来后,先给宜修请了安,便将篮子里的一盘酸杏干拿了出来。
“这是我身边的丫鬟吉祥做的,妾身想着如今福晋怀着身孕,或许爱吃这些!”
宜修挑了挑眉头,上辈子自己可是和齐月宾没什么交集,但是看着这个熬到最后的女人,她还是不敢轻视。
“如今我正病着,难为你还惦记我!剪秋,赶快收了!”
齐月宾见宜修脸色红润,身材也丰盈了许多,知道她如今装病,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但是一想到,四阿哥已经好些日子没来看自己,齐月宾便有些心焦。
“福晋看着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这一胎瞧着好像还不错,妾身可真羡慕福晋,这漫漫长夜,能有个孩子陪着!”
宜修冷眼瞧着齐月宾,看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果真下一秒,齐月宾便开始了装可怜,她拿帕子轻拭了拭,眼角几乎不存在的泪水说道:“妾身是个木讷的!本来爷便不带爱往妾身那儿去,如今又进了新人,妾身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了!”
宜修不紧不慢的安慰了两句:“四爷国事繁忙,咱们为人妻妾的,只要好好照顾好他便是。你是府中的老人了,爷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你的!”
眼见宜修不上套,齐月宾只能继续诉说着委屈:“妾身嘴笨,不像侧福晋那般能言善道,也不如李格格那样娇憨可爱,妾身真是满心的委屈,无处说呀!”
宜修现在是听出齐月宾的意思了,她是想让自己去劝四阿哥,让他雨露均沾一些吗?
开什么玩笑?
四阿哥想去睡谁自己管的着吗?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各花入各眼,若人人都一样,那才叫没趣呢!”
没办法,齐月宾只能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恳求道:“妾身知道,妾身今日所求,实在是不该。可是妾身实在是没办法了,以后府中的人会越来越多,妾身以后愿为福晋马首是瞻,但请福晋帮帮妾身,让妾身怀一个四阿哥的孩子!”
宜修大吃一惊,齐月宾怎么突然跑来和自己说这些话?
难不成是听到什么风声了知道自己手中的方子?
这怎么可能?
“妾身说句不怕您恼的话,侧福晋张扬,出身又好,人长的又娇媚,如今管着家,以后难免会越过您去!再加上府中还有个柔则格格呢,也是个不好相遇的!妾身愿意与福晋相互扶持,荣辱与共!”
说着,齐月宾便狠下心来给宜修磕了两个响头。
看还不知道自己手里方子的事!
这是想借自己的手对付侧福晋和柔则,想来是侧福晋太过张扬,哪里得罪她了?
宜修下意识紧紧的护住了肚子,齐月宾这辈子到底是怎么了?
上辈子被华妃欺负成那样,也没跑到自己这里来表忠心啊!
自从重生以来,所有的事情都牢牢的掌握在宜修的手中,这让宜修逐渐产生了一丝安逸感,可是今天齐月宾的话,给她敲响了一个警钟。
有道是世事无常,既然自己改变了开头,那以后的一切自然也都会改变!
宜修给剪秋使了个眼色,让剪秋赶紧将齐月宾扶了起来。
“妹妹,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姐妹,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照顾你一二,只是如今我怀着孩子,身体又虚弱,实在是管不了什么。”
齐月宾没想到宜修拒绝了,她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没想到下一秒,宜修说道:“不过若是四爷来了,我定会劝四爷多去你那瞧瞧,都是自家姐妹,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什么唯我马首是瞻的话就别说了!”
说完,宜修冲齐月宾安抚似的笑了笑。
齐月宾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两个女人虽没有正式结盟,但在这一刻,某些地方却达到了统一。
齐月宾又陪着宜修闲话了一会儿,便带人离去。
两人离开后,剪秋看着桌子上的酸杏干,问道:“福晋,咱们要相信齐格格嘛!”
宜修捻起一个酸杏干,在剪秋有些担心的目光下,放下了。
她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本福晋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照顾妾氏是我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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