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事情都推到底下的奴才身上。
但是甘紫云和柔则却并不想如此,两人如今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都是半点也不想让。
“爷,妾身也是听您和福晋的吩咐,才来管家理事的,可是柔泽格格不仅不听妾身的安排,还让人将妾身派来的嬷嬷打了出去。打了一个嬷嬷不要紧,但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不是存心要与妾身过不去吗?”
甘紫云跪在地上,言之凿凿的说道, 半分也不肯退让。
与甘紫云的强硬不同,柔则却是哭了个肝肠寸断,泪水盈盈。
“爷!分明是侧福晋今日故意来为难妾身,先是派了个婆子来羞辱妾身,现在又打上门来,妾身好冤枉啊!还请四爷给妾身做主!”
两个女人又哭又吵的,把四阿哥的头都弄大了。
他就搞不明白了,这两个女人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如同前世的冤家一般!
昨日婚礼的事情便闹成那样,今日又吵了起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放肆!都给我闭嘴!今日之事都是底下奴才们不会办事,不用心服侍导致的。苏培盛,将今日打架的下人都各打30大板,以儆效尤,再罚上一年的月钱,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调唆主子了!”
四阿哥捻着手中的串珠,嘴里不轻不缓的做出了判断。
只是这样看似对大家都好的决定,却是让两个女人对彼此越发怨恨。
今日是甘氏第一天嫁进来,四阿哥便处置了她手底下的人,让她以后还怎么在这府中立足?
对于柔则呢?
今日是奶娘和奶娘的女儿第一天进府服侍,就挨了一顿板子并还罚了月钱,这以后乌拉那拉家的下人还怎么敢来她这?
两个女人都是不服,但看着四阿哥那难看的脸色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在心中暗暗记了对方一笔。
甘紫云是个爽朗的性子,既然已经认罚了,她便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算是认下此事,反正都是自己的奴才,大不了回头自己再好好贴补一下。
甘紫云已经同意了,柔则现在没了生育能力,更是要抓住四阿哥的心,便也只能一脸委屈的应了下来。
四阿哥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甘紫云立刻上前行了个礼说道:“刚刚之事,四爷虽做出了处罚,可是妾身还有一事要说!”
四阿哥抬头看着明媚娇艳的少女,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自己不都是已经做出惩罚了吗?
她还要闹哪出!
甘紫云俏皮的笑了笑,“今日说来也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就是性子直,脾气就跟炮仗似的,来的快去的也快!柔则姐姐可千万别同妹妹计较!”
不过她又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如今,四爷和福晋让妾身管家,妾身也要做出个样子来。
妾身上午查了这府中的用度,却发现柔则格格这院中一个人的用度,竟然赶上李姐姐她们三个人的用度了。爷向来节俭,就连宫里的德妃娘娘也是崇尚简朴,柔则姐姐虽然怀着身孕,可却不能太过啊!”
柔则身边的钱嬷嬷和杏儿已经被人拉出去打板子了,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一个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翠安。
翠安见势头不对,连忙磕了个头,解释道:“上个月我家格格院中确实花销大了些,可大多数都是看病吃药用的,格格身子弱,还请四爷明察!”
四阿哥转头望了苏培盛一眼,见苏培盛点了点头,便知道说的确有其事。
柔则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女,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便是多花些银子,也不值什么。
只是如今外面遭了灾,宫中也是崇尚俭朴,若是自己府中传出了,妾室用度奢靡的传言,岂不是要遭皇阿玛厌弃?
四阿哥刚想开口,但甘紫云又回道:“确实如翠安所说,柔则格格身体不好需要吃药。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所以妾身便想着,不如王府以后每个院里的用度,都按份例,若有超出的便都自己补上。”
甘紫云回头冲柔则笑了笑,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俏皮爽朗的邻家妹妹,却气的柔则心里突突的直跳,这贱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妾身早就听说柔则姐姐出生乌拉那拉家,想来也是不差这么点钱的!这样一来,一则不会影响姐姐的生活质量,二来也不会给咱们爷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
四阿哥想了想,确实如甘紫云所说就是这么个道理。
反正柔则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女,不就是让她补上点儿钱吗?
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行了,就按侧福晋所说,以后是侧福晋管家,你们要多加配合才是,不要与她起什么矛盾!”
四阿哥轻咳了两声,沉声道。
柔则十分委屈地看向了四阿哥,可四阿哥的眼神早就看向了甘紫云那边。
柔则如今刚滑了胎又没有打扮,自然是神情憔悴,不堪入目。
可是甘紫云却不同了,如今的她衣着鲜艳娇艳的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想起昨天晚上的温存,四阿哥看着面前的女人越发觉得心热。
甘紫云铁了心要气一气柔则,她娇嗔着望向四阿哥,“爷怎